连这几日,云诗都以自己为由拒绝了和王誉试一试。
王誉也不生气,她说不愿意,他只问她哪里不舒服,其他从不责怪。王誉和以前一样,待她温柔。出去回来,也不喝酒,还经常带她爱吃的点心。
云诗并非铁石心肠,她一直喜欢这个人呢。又想着那些事情,也不是王誉自愿的,怪不得他的。
要和他过一辈子呢,这个坎总归是要过去的。
她自己安慰自己了好几天,在对待王誉这件事上逐渐的释然了很多。可这处的情绪总要找另一处来发泄。
她开始对身边的人感到不满。
也不是她主动,就是看着很多东西很多人不舒服,心情就是不好。
她一直脾气不是很差的。可有一次,她正午休,有个婢女不小心把一个花瓶给打碎了。把她惊醒了。
那婢女知道云诗好说话,便赶紧求饶,语气听起来也不是很在意。
云诗当下就来火了,觉得她脾气好说话,这些人便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凭什么,她得处处忍着,有委屈自己扛着?当下便叫人将这婢女打了十板子。
大家都呆了,绿儿也觉得云诗从没这样过。可她毕竟是少夫人,没人敢忤逆她。
那婢女打完,被扶着出去了,眼泪没断过,一直哭。家里王时不管下人的事情,陈氏温婉,王誉温和,从没有惩罚下人那么重的时候。
绿儿本来要劝的,云诗却先舒了一口气,她这段时日从没觉得这么舒坦过。原来将人打一顿,她心里能舒畅。
绿儿不敢劝了,主子舒坦了,她还能说什么?
打人这事叫陈氏知道了。陈氏一开始觉得不妥,后来又想着,云诗以后要执掌中馈的,现在立个威信也没关系。个人有个人的做事风格。这事就这么算了。
谁知道这件事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原先云诗只针对自己院子里伺候的人,没几天就蔓延到了整个府上。
下人们一向尊敬陈氏,很多话就传到了陈氏的耳朵里。有让陈氏边上嬷嬷传话的,也有当面和陈氏说的。都是在云诗那里受了委屈。
陈氏一问,云诗也并非无事生非,都是他们做了错事在先。只这惩罚还是重了些。有个男的,竟被打的三天下不来床,这是下手有多重?
陈氏动了心思,要和云诗说一说。
这一日,叫人去传了话。
谁知道,云诗还没来,她却先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派出去跟踪容洵的人传回的信,王时收到了。他一看到,便一手拍了桌子,骂道,“一群废物,果真还是跟丢了。”
一边的幕僚说道,“还好大人已经派了人去宁州了。”
王时道,“你没点脑子想一想?容洵只是为了甩掉尾巴那么简单?都是去宁州的话,他难道猜不出来我们也会查到于靑的祖宅在宁州?”
幕僚皱眉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王时没说话,坐在花厅。一盏茶的功夫,有人过来汇报这些日子查到的于靑的消息。
王时一听完,心中便有了盘算。幕僚也明白了,道,“原来这丞相的目的地并非宁州,而是青州啊。怪不得那么轻易的就说出了自己的行踪,这是故意在迷惑我们。”
王时望一眼幕僚,眼神在表示,说点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