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云宋和王誉正在下棋,容起在一边安静的看书。
王誉偶尔看过去,便觉得这孩子看起书来的样子十分专注,以后读书方面不用人操心。
他对云宋道,“你这表弟看起来不错。”
云宋道,“我读书很一般。正好你也在,日后叫他有不懂的就请教你。”
说着又对容起道,“阿起,阿誉可是才情冠绝永安城,你有什么不懂便问他,我打过招呼了,他不敢不教。”
容起原是席地而坐的。
冬天里都烧了地上,地上暖的很。闻言,他起身,恭敬的拱手作揖,“以后有劳先生了。”
王誉头一次被人称先生,还有些不习惯,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道,“言重言重。”
云宋便道,“你不必对阿誉这么客气,他人和善的很。好了,你继续看书吧。我们俩说话不打扰你吧?”
容起摇摇头,又坐下来了。
云宋很自然的对待容起和对待王誉和姚安一样,不自称朕。
王誉知道,她只有对待亲密的人才会这样。云宋很在意这个表弟。
她就是这么的纯良,对待长公主亦是如此。
想到长公主,王誉落下一子,问道,“安安那边有消息了吗?去了这么久,也不见来封信。”
私信连姚府都没有,若是公信,有了,自然也是先到云宋这里了。
云宋把手中的棋子一掷,唤了易兰,“易姑姑,将那信拿过来。”
易兰便去取了。
随即将一封信交到了云宋手里。
云宋接过来又递给了王誉,道,“昨日收到的。今日一时忘了给你看了。”
王誉原先以为是姚安的,结果一打开,落款是刘光亭。
他快速看了,面上一喜,道,“这都快到家了?”
云宋点头,“这信是飞鸽传书来的。已经过了好几日。指不定这个时候,已经到了。”
王誉想了一下,道,“嗯,应该是已经到了。刘大人上面还提及了安安?”
云宋道,“说得不多。不过安安和皇姐他们应该在他们之前过去的。所以刘光亭到时应该是听说了的。没瞧见吗?想拉着安安一道回来呢。我看是刘光亭路上苦闷,想拉着安安解闷。”
王誉道,“和亲的队伍应当是到了。但愿遂了安安这次的心意,他能收了心好好的回来。这两日见到伯父,气色好了些。”
云宋撇嘴,“还埋怨我呢。虽然面上不敢说,我就是能看出来,还怨着我呢。把他唯一的儿子给放出去了。”
王誉浅笑,“儿大不由娘。安安若定了主意,伯父根本拦不住的。他其实也很执着。”
云宋道,“知道啊,就是让他走的名正言顺点。要是从姚大人手里走,肯定要费点周折的。怨就怨吧,谁让安安是我好兄弟。等他回来,叫他一直记着这份人情。”
王誉看着云宋,又笑了起来,芝兰玉树一般。
他喜欢看云宋。
看到她的时候,笑容就特别多。
容起微微抬头,正好看到王誉对着云宋笑。
这笑看起来不一般呢。
容起微微垂下头,目光又落在书卷上,唇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