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大魏两年一次的春闱考试开考。在前一天,身为皇宫卫尉卿的钧山出了一趟宫。待事情办妥之后,又重新回到宫中。
容洵与尚书令高显,以及御史中丞刘让三位大人监考。
三人在考场之中逡巡了一圈之后,又回到房间歇息。
三个人喝着茶闲聊着,突然一个官差走进来道,“启禀三位大人,遇到了一位考生作弊,已经被我们抓住。”
作弊是大事。
高显立刻严肃问道,“怎么作弊?”
那人回,“他身上藏有与考题有关的答案。”
也就说考题被泄露了,这是春闱考试的大忌。
高显本要发号施令,但一想丞相还在,便请示道,“丞相大人,你看……”
容洵道,“高大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高显得了令,马上吩咐道,“先将那人控制起来,其他考生也停止作答。派人过去,每个人重新搜身,仔细的搜。我要看看,到底还有几个人知道这次的考题。”
高显吩咐完,就听容洵又补充道,“将那考生带过来吧。”
“喏。”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被押着进来,跪在了三人跟前。
容洵抬眸看他一眼,那人突然指着他道,“我知道你,你是丞相容大人……”
“肃静!我们尚未发话,你嚷嚷什么?”高显呵斥。
那人便乖乖垂了首。
容洵淡淡问道,“自报家门。”
那人笑着回道,“学生沈青松,江南湖州人士,家父乃是沈春山,家中是做丝绸生意的。对了,去年年末我还曾随家父去拜访过高大人呢。”
高显面子上挂不住,忙道,“丞相只让你自报家门,无关紧要的休要胡说。”
那沈青松被带进来的时候,高显便看着有些眼熟。等他自报家门,他便右眼跳的厉害。怎么是这个傻子作弊?
这沈家是江南一带的大户,虽然家中有钱,可生的儿子却是个草包。就这样,也能来参加春闱考试?
好在容洵没有深究,只又问道,“你身上的考题从何而来?”
沈青松忙否认道,“什么考题?学生不知道啊。突然间就出现在我凳子底下了。学生打开来一看,就被人给看到了,就说学生是作弊,我实在是冤枉得很。”
容洵继续淡淡问道,“这么说,是别人有意要陷害于你?”
沈青松点头如捣蒜,“那是当然。”
高显与刘让看向容洵,此时官差进来禀报道,“除了他身上发现的考题,其他学生那里并未发现。”
“知道了,下去吧。”高显示意那人下去,又看向容洵,“容大人,你看这……”
“让所有考生先留在考院之中不得离开,待这件事有了定论,我们再商议该如何处理。”
高显点头,又听容洵道,“将那份考题还有他的作答拿给我看看。”
高显亲自起身,从一边的托盘中取了递到了容洵跟前。
容洵对他微微颔首,然后打开来看了看。沈青松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但他也不是全然没底,毕竟他有张王牌在手呢。
容洵比对完,递给高显和刘让二人看。二人凑近一看,便知道了这其中的端倪。
容洵看着沈青松道,“趁我还愿意好好说话,把实情说出来,免得受了皮肉之苦。”
沈青松依旧不承认道,“学生说的都是实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丞相大人明察秋毫啊。”
刘让冷哼一声道,“你若有真才实学,知道有人陷害,大可高声喊出来。何必跟着照抄?”
刘让没有作答结束的那一份考卷完全是在照抄那份提前准备好的答卷。
沈青松一时答不上来,却看着容洵道,“丞相,你一定要相信学生啊。学生没有作弊,这答卷学生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学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