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靠在床头,趁兰波专心手操加茂鹤,将谍报员纤瘦的身躯揽到怀里。
半晌,兰波冷笑出声,
“原来是为了这个。”
“什么?”
“有个警视厅给的任务,最近京都那边新出现一个一级咒灵,本身京都校这两年的学生就比东京校还要少,庵歌姬又是辅助类术式,所以打算推给东京校来做。”
“倒是很常见的做法了,反正有五条和夏油在,不用白不用。”
特级任务稀少,处理一级任务本来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被评定为特级咒术师之后最常做的任务之一。
魏尔伦的手还在把玩着兰波弯曲的黑发,将自然生成的小卷缠在一起,又轻轻拉长,看柔软的发丝在手中乖顺地变形。
“虽然给五条和夏油的祓除费用没那么多,但最近一级任务也不多,总监会打算借此好好捞一把。”
兰波的眼神中带着嘲弄,
“所以找到羂索,希望能借羂索的手,给那个一级咒灵升级,再找个非家系的咒术师去送死一次,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从而能以特级任务的酬金规格找警视厅要钱。”
“……”
虽然同样觉得人类全死了都无所谓,但魏尔伦着实也有点被无语到了,
“平等地不把咒术师和非术士当人看啊,这群家伙。”
甚至于,对铁塔的观感都好了很多,
“就算铁塔那群冷血的政治生物,除了经常想要研究我的科研部以外,其他人至少都还是将异能者作为宝贵的战士来对待的。”
“政治策略上的牺牲,是为了大局必要而有意义的。”
兰波也并不喜欢铁塔的管理阶层,但不论是对魏尔伦的预备处置策略,还是对波德莱尔老师的管制,亦或是对自己的诸多束缚,铁塔都是从国家的角度出发的,有谁敢为了私欲?——超越者们能直接让他生不如死。
“但咒术师的牺牲不是。”
总监会想要中饱私囊,“窗”更愿意明哲保身,天元的不作为,以及普通人无意识却实实在在犯下的恶,都令咒术师们前行道路上的血海尸山,显得那么可笑。
“阿蒂尔。”
魏尔伦在兰波蓬软的发顶印下一个吻,
“慢慢来,时间还很长。”
距离下一辈的小世界支柱们的命运线转动还有很久,足够他们将咒术界变个天了。
反正羂索被夏油杰关起来后,世界命运线的偏移已经被推动了足够多,黑白球在第二天就主动找过来,花费一整晚的时间,将兰波的灵魂修复到了80%的程度。
不仅如此,黑白球还难得大方地在黑发谍报员的灵魂内留下了不少世界能量,让剩下那20%由于长久的特异点异能拉扯,已经碎得不能叫碎片,更像是灵魂碎末的金色星芒,能够先被牵引着,融合成较大的灵魂碎片,好为最后的修补打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