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广坤哭喊叫屈,“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正在接受许小姐采访,他不分青红皂白冲进来就打人,口口声声要我命,这是故意杀人啊!”
“我要验伤!我要控诉!这种疯子就该牢底坐穿!”
几个保安搀扶着何广坤,他被打得极其惨烈。
何广坤是江汉市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为首的大队长潘强不敢含糊。
一个立正行礼,立即表态发誓,“何董,您受伤的事我们必将高度重视,请您先去医院验伤治疗,我们的同志会上门为您做笔录。”
“请您放心,我潘强保证,一定还您一个公道!”
潘强对何广坤毕恭毕敬、满脸堆笑,转向凌云峰,脸色瞬间冰冷。
挥手喝道,“带走!”
两个警员立刻一左一右架住凌云峰,把他带走了。
凌云峰神色平静,转过头对着何广坤笑,“姓何的,你可看好了,我凌云峰走出广源大厦的大门了。孙子,记得跟我姓!”
何广坤微微一怔,诧异惊呼,“是你报的警?”
“没错,就是我报警。”凌云峰不耐烦挥挥手,催促警员,“赶紧走吧,出警慢,抓人效率也这么低。”
警员们一阵无语。
他是疯了吗?
警车驶入江汉市正东区分局,车一停下,两个警员连拉带拽地把凌云峰扯下车。
“下来!”
“老实点!”
凌云峰一脸无所谓,任由他们拉扯。
潘强冷哼一声,表情更加不屑。
早就听说许清柔嫁了个废物,想不到是这么个没胆量的怂包。
还没进警局大门,人就已经怂了。
就这两个小胆儿,还敢袭击何董这样的大人物。
凌云峰采集完个人信息后,被拷在审讯椅上。
潘强坐在他对面,两个警员打开电脑文档,准备做笔录。
潘强晃着二郎腿,鼻孔对着凌云峰,说话拉着长音。
“我们这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然后他话锋一转,“不过——那是对待别人的规矩。对于你这样的现行犯,坦白从严,抗拒从死!”
潘强最后这个“死”字咬的极狠,从牙根蹦出来,仿佛要生啖凌云峰的肉。
“你搞错了吧?我是报警人,不是嫌疑犯。”凌云峰笑着挑挑眉。
“谁说报警人不能是嫌犯?受害者当场指控,证人证言俱全,证据确凿充足。我劝你如实交代犯罪事实!”
“你,是如何谋害何广坤董事长的?”
凌云峰被他这副小人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何广坤的私生子呢。”
潘强一怔,他是何广坤的私生子?怎么从没听老爸老妈说过?他老妈就是一个农民,样貌极其普通,年龄比何广坤大七八岁,怎么可能认识何广坤?如果他是何广坤的私生子,那岂不是……
当他的目光对上凌云峰忍俊不禁的笑容,这才意识到凌云峰是在骂自己,笑话他是何广坤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