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逢越,事实上,我比你,比任何人都不想相信你爱我这件事。”
她看着坐在床上,神情已经有些扭曲病态的男人,眼神毫无起伏。
“因为你爱我,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说完,丢下这一句话,姜见月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可她完全没想到,这话会彻底刺激理智本就所剩无几的男人。
几乎是“恶心”这个词一落下,席逢越就有种信念都坍塌了的绝望,他看着姜见月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是黑到极致的惶恐,他狼狈地下了床,下意识就想要抓住她,让她留下来。
“姜见月,姜见月!姜见月你不许走,你说清楚!你不许走!”
可没走两步,他就被那还连着手背的留置针给阻拦了步伐,于是,席逢越不管不顾就把针扯了下去,跌跌撞撞地朝着姜见月跑去。
“什么恶心,什么叫我爱你让你觉得恶心,姜见月!你说清楚!”
席逢越一把抓住姜见月的手腕,猛地将她转过身来,然后两步又把她抵到墙边。
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眸,此时眼白都在泛着红,他压抑着癫狂的情绪质问姜见月:
“你怎么能觉得我恶心,你怎么能觉得我爱你让你恶心!姜见月你怎么敢的!”
“……席逢越,你现在在生气什么呢?”
姜见月尝试扯了扯手腕,却被他抓得更紧,她于是厌烦地说:
“我恶心你,你有什么好在意好生气的呢?”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突然笑了声,然后问他:
“怎么了?你不会是跟上辈子一样,喜欢上我了吧?所以我说你恶心,你才会这么生气?”
“不可能!”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席逢越就更加愤怒地反驳了回去,“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欢你!姜见月我不可能喜欢你!”
“我不可能喜欢你你听到没有!姜见月你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
姜见月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有些疲惫了,她又说:“席逢越,我听到了,所以我现在能走了吗?”
“我听到了,而且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想走,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问完,姜见月再一次尝试用力掰开他的手。
这一次,她没有心软,直接对准席逢越那还往外滴着血的手背用力按下去,在他本能地吃痛放开他时,她抽回自己的手臂。
然后,没有半点留恋,她再一次朝着门的方向走去,右手握住了门把手准备下压。
可却在这时——
“咚”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紧接着姜见月就感觉她的腰被人猛地抱紧,像是被一条巨蟒死死缠住一样,勒得她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她震惊地转头看去,就瞧见刚才还抓着她手腕的男人,此刻正跪在地上,双臂紧紧地抱住她的腰。
“姜见月,姜见月你不许走!”
“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你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