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已经彻底撕破脸皮。
席逢越也没有再像一开始那样,挂着虚伪的笑容和姜见月说着“早上好”。
听见姜见月的话,他冷笑了一声,目光阴湿狠毒得让人生理不适,语调也是显而易见的阴狠。
“姜见月,你可真有道德感啊,作为你的老师,有这么一个三观正的学生,我很是欣慰哪。”
“我现在是不是要夸你?嗯?夸你这么有原则感,夸你没有和我这种烂人不一样?”
话音刚落,他又猛地靠近姜见月,好像两个人是多么亲密的爱人一样,距离近到下一秒就会亲吻上。
彻底撕开伪装的席逢越,仿佛一条在阴暗处爬行的毒蛇亮出了獠牙,他死死地看着姜见月,说:
“但是姜见月,我就是喜欢做这种烂人,我就是享受玩弄别人的感觉。如果不是你多活了一辈子,你觉得你真的能发现我的真面目吗?”
“你只会跟其他那些蠢货一样,把我当做最信赖最可靠的老师、朋友。你只是运气好一点,所以才不至于变得跟他们一样。”
一直潜藏在心里的恶意被他尽数展现出来,席逢越毫不掩饰地释放着他内心的阴暗,像是在报复,又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你说错了。”
姜见月淡淡地移开眼,避开他那恶毒的目光,说:
“如果我的运气真的好的话,我上辈子就不会遇到你,也不会以为你是我可以相信依靠的老师,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你,被你耍得团团转。”
“如果我的运气真的好的话……”
姜见月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
紧接着,她忽然就扯开席逢越的袖子,在他还没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姜见月举起他那只还有着交错纵横的疤痕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说:
“我就不会被迫跟你这种恶心的人上床,还要承受你那些变态的嗜好。”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席逢越的大脑彻底宕机。
他没时间去管那好像要崩开的伤口,也没时间去管手背上回流的血,彻底失态地质问她:
“姜见月,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什么叫上床,什么叫……那些变态的嗜好!
那个席逢越、那个他跟姜见月做了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上辈子的事情吗?甚至还不惜两次催眠我,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直到现在,姜见月想起上辈子她是怎么被席逢越戏耍的,她都恨不得他去死。
“上辈子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膝盖受伤流血,你很喜欢我的伤口,所以你主动接触我了。”
“你是不知道,你当时演得多好啊,我就跟个傻子一样相信你,以为你真的是一个好老师。”
“甚至后面我被他们关起来了的时候,你来找我,我可高兴了,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要帮我逃跑,我对你感恩戴德。”
说到这,姜见月忽然就笑了出来,下一秒她的音调就无法控制地拔高起来:
“可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