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男人的音调霎时一扬,那总是懒洋洋的声音此刻也尖锐了起来。
任由那柔软的毛毯从他指尖滑走,席逢越撩起眼皮,明知故问:
“这是什么呢?郁簟秋。”
“这会是谁用过的毯子呢?”他轻笑一声,声音温柔极了,可又透露着莫名的诡异:
“啊,让我猜猜……会是姜见月的吗?”
听到这个人名的时候,郁簟秋紧握着毯子的手指,几乎要生生将那布料嵌入,指节上那枚家族戒指都因此勒得传来些许痛感。
他一言不发,只是用着狐狸一般的眼尾上挑的眼睛,阴森森地看着席逢越,像是想要将他剥皮削骨。
可席逢越却没有被他这副姿态恐吓他,他继续游走在这间办公室中。
“说起来,一走进这里,我就闻到一股香气。闻着很舒服的花香,同时……还夹杂着一点点,草药的味道。当时我还觉得奇怪。”
镜片下,那双贵气的瑞凤眼,眸光又轻飘飘地落在正处于戒备状态的男人身上。
席逢越微笑道:“不过现在,我好像知道这个香气,和谁上的有点像了?需要我再说一遍那个名字吗?”
“……”
再一次被席逢越赤裸裸地戳穿,郁簟秋刚才那些愤怒反而逐渐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类似于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的心情。
说吧,都说出来好了。
把他那些像是求偶又像是毫无安全感的,与鸟类筑巢没有太多区别的行为都说出来好了。
他就是这么做了,又怎样?
“问你一些问题,介意吗?”
席逢越淡淡看去一眼,大概就猜出了对方此时的情绪状态,于是他准备验证自己的想法。
“说。”郁簟秋道。
席逢越:“毯子是姜见月的?”
郁簟秋:“……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席逢越:“什么时候留下的?游轮派对那次?”
郁簟秋:“是。”
“还挺诚实。”
他这么老实地回答,席逢越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但他对此也只是一笑了之,就又继续下去:
“还有其他东西吗?”
男人那张秾丽得仿佛大丽花的面庞,闪过一抹不自然:“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郁簟秋。”席逢越伸出食指,优雅地推了推眼镜。
“她接触过的餐具、使用的毛巾。”
说到这里,席逢越话音一顿,像是很为难一样,他道:
“抱歉,这么说,好像显得你有些变态,你应该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
他这么说,郁簟秋完全并没有被“夸奖”的感觉,哪怕他确实也没做到这一步,但他总感觉席逢越这个看上去笑容满面的阴暗批没憋什么——
“但是,你不能让人家穿着湿衣服离开,是不是?”
像是个耐心十足的老师,又像是个关心病人病情的医生,席逢越用着轻柔的语气继续问他:
“既然这样,那换下来的衣物呢?贴身内衣内裤呢?还有她睡过的床上四件套,穿过的袜子。”
“郁总,这些,都在你那里吗?”
喜欢金丝雀?我装的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金丝雀?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