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的欢喜是发自内心的,她倒是很想瞧瞧那屋里的姑娘是谁,但到底是忍住了。
临走时,又对沈冽嘱咐道,“侯爷身强体壮,还得收着些,莫要将人家姑娘弄伤了。”
沈冽嘴里像是噎着什么,说不出话来,内心只能叹气。
张妈又自顾自道,“算了,我还是备些摸的药膏去。早说过你们这些男人什么都不懂的。”
说完,便行了礼走了。
沈冽站在夜风中,莫名觉得有些凌乱,随即一声轻笑也被很快吹散了。
他在外面的榻上睡了,早上起来,换了衣裳,又将那拜帖拿起来看了一眼。
开门时,见到张妈已经在外头了。
张妈上前道,“早饭在花厅备下了。那姑娘还没醒?”
说着话,眼睛凝视着他,那眼神表达的言外之意就是,早与你说过要收着些的,瞧瞧把人家姑娘累成什么样了。
沈冽以手作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道,“叫她多睡会儿。醒过来,她问什么做什么,对由着她,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张妈点头,“老奴不是个多嘴的人,侯爷放心上朝去。”
沈冽嗯了一声,迈开步子离开。
张妈看着沈冽走起路来,像是轻盈了许多,带着风一般,嘴角的笑意更甚。她自昨晚求证到之后,笑意就没淡去过。
待沈冽走了,她就在院子里候着。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待那姑娘醒了,便能用了。
她又念叨着,这买几个使唤丫头的事情得抓紧了。不过此时既然来了新人了,也该问问按姑娘的意思。
张妈在外头盘算着这些事情,听到屋内有了动静。
床上的陆菀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四肢酸软,腰酸背痛,眼睛一垂,就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从床上坐起来,脑子有那么一瞬间一片空白。
她捂着脑袋想了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想起来的不过是她从镇国公府出来,然后好像马车翻了,她从里面掉出来,后来像是被人敲晕了。
接下来的事情,她不用记得,也该知道了。她被人带到了这个地方,然后还和人行了男女之事。空气内弥漫的气味,叫她顷刻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