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已儿子嘲讽,这让岑棚觉得,自已这个父亲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岑棚气血上涌,怒火中烧,跨步来到岑子酒面前,伸出巴掌,想给自家儿子一个大嘴巴,好让他知道,自已依然是他老子。
可惜,岑棚想的美好,现实却反差巨大,他的巴掌,被岑子酒轻易躲开。
没打到岑子酒,岑棚更加生气,当他再次伸出手之际,被孙惠敏抓住。
“老爷,你怎么还动手呢。”孙惠敏抓着岑棚的手臂,很是不满道。
“夫人,你松手,我一定揍这小子一顿,让他…”
“揍?你就知道揍!”孙惠敏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跨步来到两人之间,把岑子酒护在身后,怒视着岑棚,“你除了打还知道什么?
我怎么没见你打过子江与子津,他们犯错你也是和颜悦色,为何到了我的酒儿,你动不动就要打?
来啊,要打我的酒儿,你先打我!”
看着护犊子的孙惠敏,岑子酒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心中也是暖暖的。
此时的岑棚,与自已儿子的表情正好相反,一副便秘的表情,他指着孙惠敏,“你…你呀!慈母多败儿!他早晚毁在你手中。”
孙惠敏双手叉腰,昂着头,“我怎么慈母多败儿了?
我当妈的,不保护自已儿子,难道指你这个爹吗?
你扪心自问,你有关心过酒儿吗?”
岑棚有些哽塞,自已的夫人倒是没说错。
由于之前生意繁忙,岑棚几乎没有管过自已这个小儿子。
而每次见面之际,都是岑子酒惹事之时,所以,岑棚总是以严厉,面对自已这个小儿子。
屋中陷入短暂的安静,最后岑棚一声长叹,“夫人啊,我是酒儿的父亲,我能害他吗。”
见孙惠敏要说话,岑棚立马抓着她的手,两人坐回到椅子之上,继续说道:“夫人,酒儿剪了辫子,那可是犯了律法,会被杀头的。”
“真的吗?”孙惠敏气势不似刚才,但眼中还有一抹疑惑,“老爷,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他剪辫子,甚至会连累整个岑家啊。”
岑棚话音一落,岑子酒扑哧一声,没有忍住地笑出声来。
岑棚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笑,你这次可闯了大祸。”
“哈哈…父亲大人,我已弱冠,又不像母亲这样,成天待在家中。”岑子酒打开手中折扇,扇了两扇,“现在剪辫子的人,那是大有人在,也没看见哪个掉脑袋。”
“你…你又强词夺理!”
“呵呵…”岑子酒淡然一笑,“父亲,未来剪辫子的人会越来越多,因为大清的气数已尽。
再说了,那么长的头发,热不说,洗起来也费…”
“闭嘴!”岑棚再次拍案而起,略微颤抖地指着他,“你岂能说出这种叛乱的话,这可不止杀头,这是要诛九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