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起身后,便皆是看向叶晨溪,之前没发现问题,如今与叶晨溪打一场便发现问题所在,他们有缺陷,虽不易发现,但是不宜存在这般问题,实在致命。
萧祈安问叶晨溪道:“师傅,可有改进之法。”
叶晨溪便道:“发现了当然有,祈安,你是否也察觉出来,有一点始终不得要领,你觉得有什么还未能让你无法参透其中奥义,是你的心,你之前想报仇,所以你变强,刀法与你契合,结合你自身的意愿,你更能领悟其中寓意,可如今你仇报了,心愿了了,刀便感觉不到你的恨意了,它曾经想吞噬你,若你没了恨意,它是否还会与你并肩战斗,我曾说过,你想要它,你得降得住它,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要把它变成和你一样的,你遇强敌时,你有了狠意,它便狠,若你无狠意,它便无,祈安,刀是你的,你得让它听你的话,而不是要听它的话。”
叶晨溪又对谢舒怡道:“舒怡的问题在于,你还未找到你的武器,你并不适合剑,虽然你的剑用得很好,但那是你曾经的选择,被迫的选择,你剑习得再好,你并不喜欢它,所以你做不到人剑合一,人总要有重新开始的勇气,你已获得新生,重新开始而已,没有什么不能的,你可懂我的意思,喜欢什么便习什么,或是都喜欢都可以学,而不是局限住自己,你并不是只有一个选择。”
叶晨溪又看向尘述道:“你还是我当初说的,你并不信任任何武器,所以你也做不到与武器成为一体,尘述,回了人间,便不要再过地狱的日子,我收你为徒,拉你回到这世间,不是要你还要去过那般日子的,尘述,信我可好,信祈安,信舒怡,我们是一家人,我会给你一把属于你的武器,试着去喜欢一下,也试着爱爱人,我们是人间值得。”
三人皆是沉默了,因为说对了,萧祈安确实是这般,他发现问题时,也曾找解决办法,可那把刀它不听,每次只有他激发恨意时,刀才会配合他,他为此困惑,却始终不得要领,如今师傅一说他便知道了,他确实因为心愿了了,没了心中恨意,所以刀才会如此,是他的原因,师傅说得对,不能让刀成为主场,他得找回主场。
谢舒怡则是心中酸涩,确是如此,她从来不喜欢剑,却只能选剑,曾经的只有剑这一条路,她怕重新开始,但师傅说她已重获新生,她不该惧,是啊,重新开始又何不可,不喜欢便不要有何不可,她如今又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想通便已是心中豁然开朗。
而尘述则低着头沉思,多年桎梏又怎会轻易破除的,他因着叶晨溪当初的话,去靠近萧祈安,他的确从中学到很多,可爱这一字,他不会,他像个新生的孩子,来到人间,什么也不会,只能慢慢学,他还时常让自己回到地狱的生活,他回不到人间。
叶晨溪上前对他道:“不用你学,你已在世间,没有什么可怕的,你本来就会的,来吧,你的剑不要了,扔掉它,我给你全新的。”
尘述望向叶晨溪,又看了眼手中的剑,这是那个疯子的剑,他杀了他,当然得到了他的剑,可他从来不信它,哪怕已经是他的剑,他如今看着,丢掉它,就像丢掉曾经一般,他又抬头看向叶晨溪,就看到叶晨溪也在歪头看他,他看回剑,剑在他手中寸寸皲裂,断成了几节,他毁了那把剑,却是觉得心中在无桎梏,他似心中有了亮点,叶晨溪点亮了光。
却见叶晨溪伸手过来,那些断剑于她手中皆化为飞灰,她说道:“告别过去便不要留下任何东西。”
说着,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剑,一把通体莹白,刀刃处却是一条细小红刃,极漂亮的剑,她伸手递给尘述,尘述接过,剑竟有灵,于他手中抖动不已,他突然发力握紧,提剑便舞,剑花流转,他竟能与之共鸣,一舞毕,手中剑不再抖动,安静在他手心,这是一场较量,剑也要选人。
而谢舒怡,叶晨溪便问了她,喜欢什么武器,谢舒怡却道:“曾经的我只有一个选择,如今虽可以选择很多,但到底见识太少,我也不知我会喜欢什么?”
叶晨溪轻笑道:“我会很多,要不要都给你演示一遍?”
这时谢舒怡的孩子谢锦佑说话了:“师祖,娘亲喜欢乐器。”
叶晨溪回头看他:“哎呀,都忘了你了,你不能唤我师祖,我又不老。”
谢锦佑挠头:“那不唤师祖叫什么?”
叶晨溪……:“唤什么啊,我也不知道,也唤师傅?”
萧祈安笑道:“师傅,怎可这般,你乱了辈分,让别人以后怎么唤你?是要唤你师祖的。”
叶晨溪只好道:“好吧!那锦佑喜欢什么?一并给了你,我还要出去一段时间呢,万一回来你已是大伙子了,可不是要错过很多。”
她又对谢舒怡道:“你喜欢乐器,也可以音修,喜欢什么乐器?”
谢舒怡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她是很喜欢乐器的,不如学音修吧,想定了便同叶晨溪道:“师傅,那我便学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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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溪道:“都可以学,我这有,”说着,噼里啪啦一堆秘籍,各种乐器法器。
连龙鹤寻与龙白在一旁看着都无奈:“谁家师傅这么当的,之前的指导有模有样,还真是个好师傅模样,怎么才一会便这般了,谁家师傅这么给徒弟选秘籍与法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