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鬼。
苏蔓扭头不去理他,福福倒是开心地上蹿下跳,时不时抖动身子,将自己毛上的水珠全部飞溅到苏蔓身上。
“……”
苏蔓二次无语。
而后便是大笑,散乱的长发,赤裸的双脚,晶莹的水珠,以及苏蔓的笑骂声。
很多年后的每个夜晚,厉闻川总会想起这美好的一幕。
然后抽光整整一包烟。
但此时此刻,他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到的根本不是美好。
厉闻川的目光幽沉地落在女人灿烂的笑颜上,此刻的苏蔓才是真实的,以往在他面前的样子,都戴着一层厚厚的假面具。
很好分辨。
草坪上的淋浴系统每晚十二点时会准时工作,此刻细密的水雾早已彻底打湿一人一狗。
本就半透明的白衬衫被彻底打湿,布料贴紧着她的轮廓,却不让人觉得情色,反而像油画里的少女一般圣洁。
就是那条大黄狗太碍眼。
厉闻川眼眸眯了眯:“还没玩够?”
苏蔓摸着福福的狗头,一抬眼,就看见厉闻川抱着手臂,一脸阴沉地盯着他们。
大半夜的,她差点没被吓死。
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苏蔓很是困惑,明明刚刚故意不告诉她草坪到点喷水,想要看她笑话的人是他,怎么最后不高兴的人还是他?
心里不满,苏蔓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还是朝他扬起一个笑脸:“我们马上过去,你先别靠过来……”
苏蔓的本意是想等福福玩够了,她再带着狗去擦干,免得厉闻川被福福抖身子时飞溅的水珠溅湿。
可厉闻川像是吃了火药一样,听她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管还没喷洒结束的水雾了,迈着步子就朝她这边走来。
然后重重压下,撕开她湿透的衬衫。
露出里面遍布红痕的身体。
苏蔓面上一红:“你疯啦?现在是在外面!”
厉闻川只当没听见,俯身加重了她身上的红痕印记。
苏蔓的喘息声在这片静谧的草坪上越来越放肆。
水雾像一块半圆形的玻璃罩,将他们倒扣在这片土地上,隔绝了一切外界纷扰。
眼见身上的衣物被剥除得干净,苏蔓终于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