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他行事的风格却颇为极端,带着几分疯狂的意味。
兔六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白青葙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她扯了扯兔六的衣袖小声提议:“要不你去试试能不能拿起来?”
“你怎么不去,我还年轻,还想娶媳妇,生几窝小兔子呢。”兔六的耳朵警觉地竖起,整个妖像是一根绷紧的弦,透过衣服都能看到他鼓起的肌肉。
他话虽是这么说,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也知道白青葙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兔六小心地迈着步子,朝着那个台子一点一点蹭着步子过去,这一路异常地顺利,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也并未触发什么阵法之类的。
“兔六,你大大方方的,别害怕。”白青葙站在原地给他加油鼓气。
兔六斜着棱了她一眼,站着说话不要疼,不过好在她这么一打岔的,倒是让他没那么紧张了。
白青葙一边看着兔六,一边分心看着房中的构造,这四面封闭的房间,就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那扇木门就是唯一的出路。
这蜡烛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燃烧后有一种淡淡的腥味。
如此多的蜡烛同时燃烧,还好这是在梦中,不然早就将这小空间中的氧气耗尽。
兔六终于到了石台的边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握石台上的木剑,啪地一下木剑的剑柄生出荆棘,差点没把兔六的手扎穿,还好他收手得快。
兔六如释重负只能转过身冲她无奈地耸肩,“这东西看起来不太喜欢我的样子,只能让你试试了。”
拿起这柄剑她才有和云漓谈条件的资格,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拿起这柄剑的。
反正兔六已经提前探过路,白青葙不带一点停顿潇洒地走过去。
那柄平平无奇的小木剑,悬浮于石台之上,先前那骇人的荆棘已然消失无踪。
那泛着黑色的尖刺看起来像极了帝屋树上的刺,但这木剑上又泛着无忧的气息,这是她最熟悉的气息,从她出生起就陪伴着她的气息,无论春秋冬夏,带着这道气息的大树都静静地立在她的窗前。
她伸出手去,刚才排斥兔六的荆棘并未再出现,一条柔软的藤蔓探出嫩生生枝叶,轻轻地卷上白青葙的手指,叶片间一朵朵嫩生生的黄色花骨朵冒了出来。
兔六冷脸看着这一幕,*的,这么一柄破剑还认人。
白青葙十分顺利地拿下石台上的剑,在剑离开石台的一瞬间,这房中的蜡烛“噗——”地一声尽数熄灭。
眼前立马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一丝光亮,那扇房门透着微弱的光。
白青葙与兔六摸索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