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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把手机放下说:“没什么,拜年短信。那个,真一郎你洗澡的速度好快。”
真一郎果然没追问国内的事,笑着问我:“还能站起来吗?我抱你去浴室吧。”
我恼羞成怒拿衬衫丢他脑袋,真一郎大笑着把我抱进浴室。
浴缸里的水温恰到好处,还添加了我最喜欢的牛奶浴盐。
我坐在浴缸里昏昏欲睡,模糊的视线里小黄鸭飘来飘去,思绪也跟着它来回晃悠:
和真一郎关系产生质变的第一天,和国内重新取得了联系。
如果能回家的话,要就此抛下真一郎吗?
这个选择好难。
我眼皮一合,用困倦再次逃避了这个问题。
4。
身心都被满足后,真一郎对我的热情也再上一层楼。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只在床笫间如胶似漆,恨不得和我做连体婴。
对我的一切日程了如指掌,风雨无阻接我上下学,霸占我所有空余时间。但相对应的,也对我敞开所有藏起来的小秘密:
真一郎在外面有个弟弟。
这种说法很奇怪,但他确实背着家里所有人,在外面偷偷认领了一个弟弟。
黑川伊佐那。
一个和佐野家所有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却是佐野艾玛哥哥的男孩子。
真一郎从妹妹口中得知这个男孩儿的存在后,特意去福利院探望了他。据说那孩子当时很开心有了哥哥,后来经常会给他写信。
在万次郎还是个只能待幼稚园的小屁孩时,黑川伊佐那作为真一郎的小尾巴,和他混迹于不。良团体,对他言听计从,大大满足了他身为大哥的虚荣心。
我有点好奇:“这是我第一次听你提起他,怎么没见过他人?是后来出事了吗?”
“他13岁因为校园霸凌闹出人命,被送进了少年院。”真一郎苦笑,“少年院不许非亲属探视,我们因此分别。最近再见面,他变了很多。”
他伤感地说:“伊佐那以前很乖巧听话的。”
乖巧?真一郎的弟弟滤镜太厚了。
对我来说,进少年院的校霸是种距离我非常遥远的生物。在我记忆中,能把人霸凌得恐惧到自杀,那种男孩子一般都是……荒师庆三同款身材长相,性格的话……更是难以想象的恶劣。
听话?
我以为我在听笑话。
但真一郎切切实实在为这个弟弟操心头疼。
“……他出来后找到我,说想继承黑龙总长的位置。我当然很开心,没想到他很排斥兄弟相传的说法,也非常讨厌万次郎,甚至几乎不提艾玛。唉,伊佐那过得像独狼,但总长不是只靠一个人就能坐稳的位置。那小子。”
我扒着真一郎的肩头:“你想把他介绍给我认识?”
真一郎讪讪地笑着说:“我拿伊佐那没办法,说的那些他听了也是阳奉阴违,但我寻思那小子从来没接触过女孩子,也许你会有办法。”
我抬手给苦恼到发型凌乱的男朋友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