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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在即,不舍和伤感再度袭来,沈妙合的思家之情也再度重燃。欢笑和重聚过后,她再次意识到又要离开家了,如同来时那样,沈妙合又红了眼眶。
眼看着女儿红了眼睛,刘秀兰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是她知道如果当着女儿的面哭出来,女儿也会跟着哭,磨磨蹭蹭的不肯离开。
就算能留得住一刻又如何,早晚还是要说再见,不如就趁着欢愉还未散尽,就这样告别吧。
刘秀兰强忍住泪水,转过身去,故意佯怒道:“你爹那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喝的烂醉,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要去数落他一顿才行,你们快点走吧。”
说完刘秀兰根本不给沈妙合再次说话的机会,就快步向着深宅中走去。
冯曼茹也赶紧和沈妙合告了别,依依不舍的回了府。沈妙合哭着回到了马车内,车帘落下,车夫一扬马鞭,马匹嘶吼着哒哒跑了起来,马车在马匹的拉动下轱辘轱辘的向前驶去。
沈妙合躲在马车里偷偷的抹眼泪,本来醉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叶靖琛缓缓睁开了双眼,伸出手去轻柔的为妻子拭擦着眼泪。
“别哭了,咱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叶靖琛温柔的安抚道。
沈妙合泪眼朦胧的看着叶靖琛,吸了吸鼻子,关心道:“你觉得怎么样?醉的很厉害吗?能不能坚持到家?”
叶靖琛轻笑出声,凑到了沈妙合的耳边,暧昧的说道:“我根本没喝多。”
“你装醉?”沈妙合瞪大眼睛,惊讶的问道。
叶靖琛坏笑着点了点头,他的脸凑的很近,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带着他的热度、气息和女儿红的味道,就这么笼罩住了她。
随着叶靖琛的每一次呼吸,沈妙合都忍不住颤栗,好似有一股酥麻的感觉在身体上游走,又好似小猫的爪子在心上时不时的挠一下。本来没喝多少的她觉得自己似乎更醉了,不过醉人的不是女儿红,而是叶靖琛。
“那你为什么装醉?”沈妙合嘟囔道,身体略微的向后靠了靠,她此刻只觉得浑身发软透不过气来,想要尽量的离他远一点。
叶靖琛似是察觉到了沈妙合的窘迫,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没给沈妙合逃跑的机会,再次欺身靠了过去。车内狭窄,她已经被他抵在了车壁上,无路可逃。
“你躲什么?我是你的夫君又不是吃人的野兽。”叶靖琛的唇轻柔的碰着她的唇,从喉咙中溢出呢喃。
她再无退路,后背死死的靠着实木做的内壁,双手无比的抵在他的胸前。他的胸膛结实,嘴唇发烫,呼吸中全是好闻的女儿红的香气。那些酒的香气缓缓的渡到了她的唇畔,她觉得仿佛痛饮了一大壶的酒,醉的比之前还要厉害了。
她想躲避却根本无处可躲,只能由着他暧昧的调戏,用自己的薄唇在她的唇边轻轻摩擦触碰,时不时的深吻一下,吻的她舌根发麻,浑身上下全是他的气息。
“外人还有人呢。”一个深吻过后,她浑身无力,如果不是靠着车壁,恐怕早就被他扑倒了。她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窒息,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叶靖琛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就这样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逗弄着她,看着她脸红娇羞的模样,心情好到无以复加,酒后的嗓音有些沙哑,有些撩人,“怕什么,他们做下人的还能来爬主子的车不是?”
“那也不许你胡来,这是在外面。”沈妙合好容易积攒下来一些力气,推了叶靖琛一把,只不过在他看来跟挠痒痒没什么差别。
不过叶靖琛也没为难她,也许是想到待会儿还要下马车走回房间,真把她逗的太过了,会让外人看出端倪,他倒是无所谓的,不过他的小娇妻会害羞。
叶靖琛真的向后退去,老老实实的坐好,还不忘拉着沈妙合一起坐好,只是嘴上却依旧不老实,“好,在外面不胡来,咱们到家回房后我再胡来。”
沈妙合娇嗔的横了他一眼,却没敢吱声,生怕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他真的在车上发起疯来,她还要不要见人了?她往马车的角落处躲去,尽可能的离“危险人物”远一点。
“你为什么装醉?”沈妙合害怕叶靖琛再过来调戏自己,赶紧转移了话锋。
叶靖琛见沈妙合被吓的好似一只待宰的小兔子,不禁又闷声笑了起来,马车内很安静,他的笑声回荡在车内,也回荡在她的心间,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全部他的笑声充满着,再也容不下这世间的任何其他。
笑了一会儿,叶靖琛才回答了沈妙合刚刚的问题,“岳父和从山都喝了很多,可他们仍然很热情,拉着我喝个没完,我要是不装醉他们是不会停下来的。他们万一醉的不省人事,回头是要被岳母和大嫂修理的,所以我装醉也是救他们一次。”
沈妙合掩唇轻笑,打趣道:“你真是狡猾,你这只小狐貍。”
叶靖琛挑了挑眉,不明所以的看向沈妙合。
沈妙合自以为找到了可以取笑叶靖琛的事情,咯咯的笑个不停,边笑边说道:“你不知道你在外面有这个称呼吗?大家都叫你小狐貍。”
叶靖琛在大凉世家当中确实有“小狐貍”这个别称,一是因为他过于聪明,二是因为他过于好看。
叶靖琛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有这个称呼,见妻子笑的前仰后合,脸颊红扑扑的,整个车内都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容,他只觉得一股火气在全身上下不停的游走,几乎快要将自己的理智燃烧殆尽。
该死的马车怎么走的这样慢,怎么还不到家?他第一次觉得叶家距离沈家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