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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齐好像在和堡主对峙,说:“这位好像不是堡主的孙辈啊,难道堡主糊涂了?”
唐河东态度没有之前那般好,他看到唐思远,既荒张又恐惧,带了怒气的质问:“你们做了什么?”
“当然是把你的密室打得稀巴烂喽”,渊齐说。
“你……”
“别烦了,直接把你知道的关于当年的事都说出来”,真是吵死了,我赶时间,我指了指渊齐,“否则他会毁了唐家堡”。
渊齐小声对我道:“哎呀,哥哥那么暴躁,刚刚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吗?”,等了一会,见我不理他,渊齐也大声重复,“快点说,不然把唐家堡给炸了”。
“我该说什么?”唐河东很是茫然的样子,也对,他半夜被叫醒,也不一定知道当年的事。
坐在一边的唐思远大概是恢复了,说:“就从……神器安置好之后说”。
“关于这件事……好吧,身为堡主,我是知道的”,他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发觉无法狡辩后,只得一一交代,“唐思远……就以唐思远来举例吧”。
唐思远低着头,安静的听着,唐河东说,“那年为了争夺神器,你大伯联合外人造反,将你父亲母亲杀死,将你关进密室,他上任时,唐家堡因此重创,不仅资源匮乏,甚至连灵力都稀薄了,后来,他将你姐姐嫁给当地富豪做小妾,之后打断你的腿,将你作为神器的媒介,吸取周围的灵力为他所用,他当选了堡主,却英年早逝,他的儿子,你的哥哥便继承了位置,却不愿再生育,直接收养了孩子,也没有将法阵传给下一代”。
唐思远声音慢吞吞的,是刚刚解脱的原因,如果两人说的都是真的,那唐思远还是被关了一段时间后才打断的腿,“你是说,他做尽了恶,他儿子倒与他反目了”。
唐河东除了疲惫,没有再多的情绪,“就算你要报仇,他们早就埋进泥土里头,连后代都没有,也没有人再用那个法阵,你本来就要被遗忘了,可被这两位发现了”。
无奈又无能为力,至少攒下来的灵力够他用了,我说:“如此便差不多了,如他所说,由于后面的堡主都不曾使用过灵力,你身上积攒了好久,也算是一方大能了,你慢慢斟酌,想要杀谁随意,永别了”。
我转身就走,渊齐跟上我,问:“就这么走了?”
“不然留在这里做什么”,我不负责善后。
“问仙大比还有许久,哥哥不必着急,不仅能看,还能看完全部呢,反正帷帽一戴,再加些易容术,肯定没人认得出来”,渊齐又讨论起刚刚的事来,“刚刚怎么不听完,我们离开了,他们可以打起来了吧,不过都隔了几代了,估计没戏看”。
“神器拿到了,自然是要把它装回去,你若是感兴趣,何不现在赶回去”,我停下来,盯着渊齐,他神情自若,没有破绽,我直接发问,“你说,闻曦为何不来,还是说他没有把握控制我,所以放任我,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们现在都弱得很,怎么管得了哥哥呢,也对哦,那我们放宽心,随意行动”,渊齐对自己的决定拍手叫好,好像幡然醒悟一般。
我承认我是心急了些,对我来说,法阵就像压在心上的石头,若是一日不解决,我便要天天想着它,太让人烦躁,于是我们两个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到了玉仙宫山脚下,修界的宗派大多建在山上,少数就如唐家堡,建在洼地里,或是临渊谷,玉仙宫就是大多数了。
玉仙宫只接受女子,修行的法术只有女子能融会贯通,要不是问仙大比,外人是没有资格进入玉仙宫的,“只接受女子,自然会被其他人瞧不起,就算作为老门派,依旧有人认为都是些旁门左道,不认为弟子们有实力,玉仙宫需要机会证明自己,所以问仙大比,他们接下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宴席,没有利益,玉仙宫不会去做,不过被哥哥瞧上了,玉仙宫证明自己的机会倒是毁了”,渊齐用遗憾的语气胡说八道。
“显然,我不会搞破坏”,我认真的说:“我们要做的事不冲突,我不会做什么”。
“哦,到了,快,我们去排队”,渊齐倒看着比我还积极,提前来的人很多,按照以前的借口,就是水土不服,提前适应适应,了解战斗场地,不过我相信大部分人还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来的,来的人很多,排了好一会才到我们,渊齐站我前头,高声的说:“青莲教弟子,快点登记”。
这家伙……接待的人听到是青莲教的,又核查了令牌,用同情的目光打量着我们,看来青莲教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接待说:“青莲教的弟子,也就来了那么几个,房间多的是,你们自己人商量商量,随便住吧”。
走到没人的地方,我忍不住问:“你用了什么,他们怎么都信了?”
“我说哥哥呀,有备无患,我提前找教主要的呀,不然哪来的身份牌”,渊齐疑惑的看着我,“你不会以为我一直在胡说八道吧?我现在可是真的青莲教弟子!”
“这不影响,我自称是散修,也能进来”,不过宗门弟子的身份方便许多,俗活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出了这么多事修界还敢如此放开问仙大比,我倒是有些佩服那群老东西的毅力了”。
老东西?以我们的角度而言,总有些怪异,“可你明明比他们大许多”。
“我那是人老心不老,没看到我是青壮男子吗?”渊齐语速极快的说。
有道理,我说:“你认为这次也要夜晚行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