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愣了一瞬——-别说,还真有点儿心动——然后笑了起来。
他指了指出租车顶上循环的标语:“我正要去接你呢,你怎么就自己来了?”
程知行收回手,从礼服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重新把手伸了出去:“来接你。”
江辞望着他从他手上坠下来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吊坠,不禁走近去确认。
一个小巧的勋章和一枚素银戒指依偎在一起。
江辞伸手想去触碰,程知行却收回了手,然后打开车门:“走吗?”
江辞毫不犹豫:“走。”
重新去往栖云别苑的路上,他们又重新与管家带领的接亲车队汇合,虽然中间有波折,结果依旧是程家的车队将江辞接到了栖云别苑。
路上,江辞有一肚子的疑问但又不敢开口,毕竟当初他在第一个世界没打招呼就离开了的行为确实很对不起程知行。
犹豫了半天,江辞还是开口道:“那个吊坠……”
程知行语气平淡:“那是和婚约一样从三十年前就存在的东西,不是已经送给江家一份作为信物了吗?”
江辞没有见到信物,大概是江家私吞了或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没有给他,但江辞关心的不是这一点。
“婚约和信物都是怎么来的?”
“祖上定下的。你若真想知道,就去程家祠堂找答案。如果你能进去。”
这并不是江辞想要的答案。
他又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程知行:“酒店。”
江辞看着他和程少将分毫不差的脸庞,试图从中找出两人的区别,最后也只放弃般伸出手:“把项链给我。”
程知行虽然不知道他要那个东西做什么,在他看来,那种廉价的银制装饰想仿制多少就有多少,但是鬼使神差地,他就是不想给江辞,所以以沉默驳回了他的要求。
因为他的态度,江辞也不想说话了,两人沉默到了栖云别苑。
程知行的婚礼,当然是名流聚集富贵堂皇珠光宝气,但是难得的没有人敢去打趣调侃新人,整个婚礼现场显得特别有秩序,大家低声交流,没人敢高声喧哗,大笑也不行。
婚礼的流程特别地简单,既不是中式也不是西式,有个司仪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让新人交换了戒指就结束了,没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也没有询问是否生老病死永不分离是否愿意成为对方的伴侣。
程知行将镶着蓝钻的戒指套上江辞的手指,江辞亦是如此。
交换完戒指,程知行还算赏脸地说道:“多谢大家到场,希望大家尽兴。”
然后就和江辞双双退场。
江辞跟在程知行身后,正在想事情的他没注意到程知行停了下来,差点儿撞到他身上:“有事?”
程知行没理他,伸手招了招不远处的管家:“带他去他的房间。”
“等等。”江辞叫住要离开的程知行,“戒指都已经交换了,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