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离笑笑道:“出村子的路都封了,这贼人定还没出去呢,现下天气又冷,他便是冻也会冻的受不住跑出来的。”
俏哥儿打了个呵欠,他月份大了,身子重,昨晚熬久了,现下困意便来了,不多会儿便睡了过去。
季离和梨哥儿又绣了会儿帕子,屋里的炕火快熄了,需要加些柴火,梨哥儿站起身来,“我去后院抱点柴火回来,这炕可不能熄。”
季离问他:“我跟你一块儿去罢。”
梨哥儿笑了笑:“就在后院檐下堆着呢,我去抱捆就回来,外面冷,你别出来了。”
说完,便出门抱柴火去了。
冬季要囤的柴火多,柴房是放不下的,因此陆家便将多的柴火堆在了后院儿的屋檐下,旁边还摞着两个大谷草垛子,取的时候也方便。
梨哥儿转身去了后院,屋檐下堆了一墙的柴火棒子,梨哥儿俯身去抽柴火,抽了十几根后,估摸着够了,便要抱着转身准备离开,又想着灶房里没有引火用的谷草了。
便搁下柴火棒子去抽谷草,谷草垛子又厚又重,梨哥儿双手去抽,摸索着宽松的地方好抽些出来。
摸着摸着,竟摸到了温热的皮肤,像是人的皮肤,梨哥儿吓得眼皮一跳,不自觉的低呼了一声。
谷草垛里的人知道被人发现了,直接扒开身上的谷草现了出来,他面色阴沉,长相凶狠,眼皮上还有一道刀疤,脸上没几两肉,看起来更显刻薄小人。
他眼神凶煞,手里还攥着一把锋利的尖刀,阴测测道:“你个小蹄子居然发现了我!”
梨哥儿吓的呼吸都停滞了,想要立刻转身就跑,却被贼人一把擒住肩膀,生生拖了回来。
“救!救。。。。。。。。”梨哥儿张嘴想要大声呼救。
贼人用手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警告道:“你若是敢喊出来我就杀了你!”他将手里的刀搁在了梨哥儿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碰到皮肤,惊的一身鸡皮疙瘩起来。
梨哥儿瞳孔放大,眸子里噙着泪,点了点头,模糊不清道:“我不喊,不喊。”
贼人满意的收回了刀刃,将梨哥儿按在谷草垛上细细打量了两下,表情变得下流好色,奸笑道:“是个好模样的小哥儿,身娇肉嫩,今儿啊,你既让我撞上了,那就伺候伺候爷,让爷舒服一把。”
梨哥儿吓的脸色煞白,他听明白了这贼人的话意,是想玷污他!他张嘴便朝贼人的手心上狠咬了一口下去,深的见了血,梨哥儿牙齿嘴唇全沾着对方的血。
趁着对方吃痛的间隙,梨哥儿起身便要朝前院儿跑,跑了两步,想到家里只有季离和怀孕的哥夫,他岂不是引贼入室!
梨哥儿脚下一转便朝后山的小道跑去,脚踩的雪地嘎吱作响,慌乱间钻进了林子里,被枝丫打湿了衣裳。
贼人定是不会让他跑了的,在后面依依不舍的追着,他脚步比梨哥儿快,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就缩短了一大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