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目前只有王富贵得了确切的通知,要跟皇帝一起去行宫猎场出差,其他几位主听了哪里还坐的住。
俞妃一听说皇上只提及要带长孙透去行宫,便将手边的铜镜又砸了一个。
嘴上对长孙透进行了二十多分钟的问候,又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叫婢女麻利给她梳妆打扮,她要去见皇上,这行宫她必须得去,长孙透会骑射,到时候若在秋猎上又讨了皇上欢心,再叫她怀上孩子……
俞妃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了狠毒的神色,这一次,她要叫长孙透去了就再也回不来。
宁妃阴毒地在屋里扎小人,写有长孙透生辰八字的草人上早已千疮百孔,她甚至还在草人的脸上涂了鸡血,并将细细的针从头顶推进草人的身体中。
宁妃此刻像只狰狞的鬼,在进行着最歹毒的仪式,要将人置于死地。
只有静妃,得到消息后只呆呆地坐回椅子上,她把着扶手神色黯然。
回想起昨日在勤政殿同皇上琴瑟和鸣种种场景,不免有些失神,昨日温情在今日而言,却又苦涩万分。
早就该知道的,这后宫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皇上心尖尖上的澜贵妃,她不是从入宫那一天起就明白了吗?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会不甘会嫉妒。
但那个人是长孙透,是澜贵妃,是这后宫里的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的人。
罢了,她不想争了,从前她对未来还有些幻想,想着皇上若一直垂爱她,她便也能到那个位置,可后来她明白了,在皇上眼中,只有澜贵妃是不一样的。
澜贵妃无需做什么,也不必刻意争宠,花尽心思去讨好,就能在皇上心里,不减半分。
她如何去争?她争不过的,这后宫里多少家世门第比她高的人都争不来,她又争什么呢?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这静妃也不过是皇上怜悯才赐封的。怪只怪她自己,得到过了就想奢求更多。
静妃垂下眼眸,她如今也不奢望其他了,她只求皇上还惦念她的好,还能像昨日那般听她唱曲儿便足够了。
赵铁柱开完会发完通知就回到办公室偷偷补觉,瞌睡虫早就把还要带哪个嫔妃去行宫这个问题吃得一干二净。
才睡下被子都没拉上,孙德福就进来了。
“皇上,俞妃娘娘求见。”
赵铁柱有点烦,这女人一天能来八百回,次次都不会挑时间,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他补觉的最佳时间!就不能让他好好睡个觉?真不把社畜当人了是吧?厂里打螺丝的都要三班倒,他这个皇帝就真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待机?
“不见,说朕在忙,有什么事等朕醒了再说。”
赵铁柱语气不好,孙德福更加不敢上去碰钉子,赶紧出去叫俞妃先回。
俞妃这会是个倔的,她心里因为长孙透那团火都还没下,这会皇上不见她,她还就不回去,非要在这等,以免又叫哪个贱人钻了空子。
孙德福见状,在这深秋里不免出了一身汗,里头皇上少说也要睡一个时辰,这娘娘身娇体贵的,就这么站在外头,一站一个时辰,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他怎么担当得起?
“娘娘还是先回吧,皇上这会正忙着国事呐,一时半会,怕是不能面见娘娘,这会儿风大,娘娘要是病了,皇上又该心疼了。”
俞妃像是非要争这口气一般,“本宫不打扰皇上,站在这儿等皇上忙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