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项目到建筹阶段,要划分各家入资方的地盘。
他有十天没在北棠露面,入资方背地里打的你来我往。
北部项目能给掌权者带来的太多。
无上的地位和权势,无人可欺的威望。
但有个前提条件。
北部项目必须要完好无损,完美的建成落地。
景深这边不能沾上污名,搅合进事非中,重要的资方也不行。
如果没办法,必须要搅合进事非中。
及时处理,别让舆情闹太大,给政府脸上抹黑,也可以。
但景深看顾着自己一个人待着会害怕的南桑,出不去这栋别墅。
只能找人盯着那些之前只是嘴上叫骂不断。
现在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开始背地里找对面资方麻烦的一群老东西们。
因为这些人如果闹出什么难看的舆情,景深就必须出门去解决。
否则将会是开不完的会,调解不完的矛盾。
每晚九点四十,盯着他们的人发来文件,把他们今蹦跶的那些手段发过来。
景深要斟酌各家族之间的利益纠缠,酌情回复。
但南桑就像是个闹钟。
每天到这个时候就开始闹。
你如果哄,她会安静下来。
不哄,她就像是人事不知撩人的妖精,踩着你的理智不停的蹦跶,让你什么都做不了。
景深便哄,听她碎碎念的说些没用的废话。
有一搭没一搭的应,搂着一直不闭眼的南桑,眼皮微沉,睡沉。
夜半像是想起有什么没做完,再起身点亮没关屏便没锁的笔记本,把这一桩桩要紧的事解决完。
生活很平静的走着。
在第八天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景深在医院的时候日日给南桑按摩。
出院后,按摩了一次,在南桑问她是不是不会走路后,没按过了。
这天做饭等锅开的时候去阳台把洗好的衣服丢进烘干机。
无意间从厕所磨砂玻璃反光镜上看到南桑似乎在扶着墙,想尝试走路。
景深心口莫名一沉,拉开了门。
南桑看见他顿了一秒,眉眼言笑兴奋的不得了,雀跃的说:“桑桑好像会走路了。”
她像是稚嫩的孩子,走向自己的父母一样,迫不及待的朝景深走了一步。
上次在医院平台那能勉强站起来。
现在却因为久未曾按摩,也没有系统的复健,更甚至没人让她去走路,腿丧失了走路的功能一般,径直倒了下去。
景深抱着她想说话。
扶着他肩膀的南桑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