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妈妈为什么自杀吗?”陆远行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平视的目光盯着楼梯间窗户,这里连窗户都布满灰尘,蜘蛛在墙壁与窗户间结了一张不小的网,飞蛾撞入蜘蛛网中。
“他没提,我也没问。”陆时深声音闷闷的,宛如罩了口大钟,连说话声都一同被闷在钟罩里,“不过我想,大概是和他爸爸有关。”
“虞正坤么……”陆远行喃喃低语着,蛛网上的飞蛾还在拼命挣扎,小蜘蛛已经八脚齐动爬过去迅速吐出蛛网将飞蛾裹起来,死路一条。
陆时深有些意外的扭头,质疑的盯着自己哥哥。
陆远行知道他在质疑什么,耸耸肩:“我调查虞迟的时候,顺带查过他爸爸,早年做过点小生意,后来和朋友玩赌石玩到倾家荡产,欠着高利贷公司一屁股债跑路,据说他还挺能跑,去的每个城市都没逗留太久。”
“哥,你没事查虞迟干嘛?”陆时深不悦的皱眉,他意图把虞迟圈在自己的世界里,谁窥探虞迟的任何隐私都让他感觉到被冒犯,尽管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哥哥。
陆远行并不在意,皮鞋尖轻轻的在地面上点了点:“你们在交往,还一副对人家死心塌地的样子,这样的人不知根知底怎么行?”
“下次别再搞这些了,我自己的人我会照看。”陆时深压低了声音道,不太放心又多嘱咐了句:“还有爸妈那,如果问起虞迟的私事,你别说太多。”
“好好好,瞧你这护食样,搞得我好像要把虞迟怎么样似的。”陆远行无奈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给,密码是你的生日。”
“钱?给我这个干嘛,我不缺钱。”陆时深18岁正式继承股份后,吃分红都花不完,已经不需要再伸手找人要钱了。
“爸妈给虞迟的,帛金。”
“他不要。”陆时深摆手,知道这钱给了也会被虞迟退回来。
“所以我才给你啊。我给他,他要是拒绝了多尴尬,我回去还不好交差。他不要你就给他收着,用在丧事上,丧事上用不着就给他留着,总有用得到的地方。”陆远行干脆把银行卡插进陆时深前襟的口袋里,“多少是爸妈的一点心意,陆家总不能一点都不表示。”
陆时深没再说什么。
‘哐当---’突然,屋内传来东西摔碎声。
陆时深几乎下意识就朝屋内跑去,这屋子本来就不大,尽管现在来吊唁的人不多,挤在客厅里也显得十分拥挤。
见有几个人站在厨房的隔帘处,猜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陆时深快步走过去……
“迟哥,你没事吧?”宋呈星第一个跑进厨房,看几个玻璃杯碎在地上,连忙和虞迟一起蹲下身。
“我来收拾,呈星,你父母还在,去陪他们吧。”陆时深走进来,蹲到虞迟面前,轻声问:“哥哥,有没有划伤?”
“没事,星星,你出去坐吧。”虞迟哑声道。
这厨房也就几平米宽,平常容纳两个人都嫌走不开,确实没空间站这么多人。
宋呈星犹豫的看看虞迟,又看看陆时深,想到这二人的关系,自己继续呆着就成闪闪发光的灯泡了,只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