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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深没吱声,仔细端详着虞迟,见他额头布满汗水,脸颊白的不自然,眼神也在刻意回避人。
虞迟心虚的自言自语:“大明星搞什么呢,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玩行为艺术吗?太胡闹了!你平常怎么也不给手底下员工上上安全常识的课。”
“嗯,我的问题,回头找人给他们集体上课。”陆时深语气平静,顺着虞迟的话说。
“咦……虞老师的脸色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差?”苏沉眯着眼睛,抱着琵琶歪头打量虞迟,“对了,听说虞老师以前生过病,是病还没好吗?”
说罢,苏沉突然松开怀里的琵琶。
虞迟的视线再度被窗台吸引,余光扫过去时恰好看见琵琶从苏沉怀中脱离,那琵琶十分精致,紫檀木的,面板上嵌着螺钿花纹,晚霞一照顾盼生辉,此刻宛如旋转中的胡旋少女直坠落下。
‘咚---’一声脆响,琴头断裂,琴轴被崩飞到草地上。
虞迟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画面,一直压抑的呕吐感顶到嗓子眼,他下意识的捂了捂嘴巴。
“你上车等我。”陆时深拉开车门,三两下把虞迟塞进车子里。
紧闭的车门阻断声音,四周安静下来,虞迟无法平静,眩晕带来的呕吐欲渐渐被熟悉的焦躁取而代之。
不是因为苏沉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不太自然。
陆时深是不是看出他不太舒服了?会不会担心?
会不会以为他病还没好?
虞迟交合的双手无意识抠起指甲,扭头透过车窗能看见陆时深的背影。
陆时深已然走回别墅前院把地上的琵琶捡起来,陆时深仰头和苏沉说了什么,虞迟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看着他们没说几句,苏沉笑嘻嘻的从窗台边离开,回到房间关上窗户。
一场意外像极了无厘头的闹剧,仓促开始,匆匆落幕。
不少时,陆时深拿着断裂的琵琶回来,把琵琶往后座一扔,然后坐回驾驶位上。
“苏沉怎么样了?他没事吧?”虞迟立刻追问,倒不是多关心苏沉,而是怕陆时深的注意力落回到自己身上。
“日常做妖,没什么事,我已经打电话让他经纪人过来看着了。”陆时深不痛不痒的回答,目光落到虞迟交叠的双手上,先前还好好的手此刻掐满了指甲印。
“哦,没事就行,没事就好。”虞迟笑笑,慌忙将手挪到身侧遮掩住。
“怎么就顾着关心别人,也不关心关心自己?”陆时深半个身体越过去凑近虞迟,垂眸看向他极力藏起来的双手。
“我没事啊,我挺好的。”虞迟绷直身板,后背早就因为焦灼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