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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筷子?你没给自己做?”陆时深收回视线落回餐桌上。
“给你一个人做的才显得我更有诚意嘛。”虞迟说的风轻云淡,实际上是只想着怎么追人了,压根没想着自己。
“再去拿双筷子过来。”陆时深冷下脸,把厚蛋烧分了一半到装培根的盘子里,又夹了一块培根到厚蛋烧的盘子里,“早上谁吃得了这么多东西,一人一半吧。”
“行。”虞迟没拒绝,笃笃笃跑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出来。
陆时深把肉多的盘子推到他面前,没说别的,自顾自的埋头开吃。
客厅的落地窗敞开着,金黄色仿佛是随着晨风吹入屋内,花瓶里的玫瑰花经过两天时间已经开始枯萎,花瓣焉焉的……
餐桌两侧,宁静温馨,平淡的像是生活中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早上了。
他们谁也没提昨晚的事情,默契的当做是一场醉酒后的宣泄,只不过两人又都心知肚明,谁也没醉。
在阴影下藏了七年的伤口落在天光下,陆时深没有表态,虞迟也没有退缩的打算,行为言语都赤条条的表明了----就算你很难追,我也还是想追。
吃过饭,俩人都没怎么吃饱,最后又一块灌了两杯牛奶。
“你现在要去公司了吗?”
“你今天要去公司吗?”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问,又同时愣住,尴尬的看着彼此。
虞迟先笑了出来,打破尴尬:“嗯,我今天只是去报个道,不着急,所以打算先回家洗个澡再过去。”
“行,那我先去公司了。”
“好,我也回家。”俩人一副商量国家大事的表情,收拾好后又一块出门,一起走进电梯。
电梯缓缓下降,仿佛又回到七年前同吃同住的日子,陆时深用余光去看虞迟,心头一软,顺口道:“这个时间段不好打车,你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去。”话音刚落。
‘叮-----’电梯抵达13楼,钢门缓缓打开。
虞迟回头看向陆时深:“我已经到家了。”
“……”陆时深盯着数字,哑口无言。
“昨晚是真走错楼层了。”虞迟说笑般轻松,“陆总,以后就是邻居了,上班下班都劳你多多照顾啊。”
撂下话,虞迟在电梯门快要自动关上的时候走了出去。
电梯关门,继续缓缓向下,陆时深呆愣的成了根木头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