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fdream!Halfdream!Halfdream!”“半梦!半梦!半梦!”起初只是几个人参差不齐的喊声,转眼间变成了全场整齐的呐喊。
“安可,安可!”酒吧仿佛变成了乐队的专属音乐会,每一声呐喊,每一声欢呼都是对乐队的认可。
“谢谢,谢谢各位,爱你们呦。”周恒阳站在舞台中央,送出一个飞吻。
陆时深已经抱着吉他从后面下了舞台……
而吧台处,虞迟望着陆时深下台的背影低笑,那走路带风,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步伐是狼崽子的一贯作风。
“听说他们乐队的所有歌,作词作曲都是陆时深一人完成。”调酒师刚刚听得陶醉,早已经放下手里的工作,单手托腮,和虞迟一起望着舞台方向。
“是吧。”虞迟也不太确定,只隐约记得好像是听宋呈星提过一嘴。
“啧啧啧,这小子,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调酒师打趣的扬眉,分析道:“夭夭桃李花,花嘛,一般不是形容爱人便是形容女子,又是娇羞,又是红的,已经够让人浮想联翩了。他词里还把人引入梦,形容那花在梦里娇羞,在梦里红的滴出水,欲望一点都不遮掩,不愧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虞迟听得一愣,没接话。
调酒师又自顾自的继续分析:“而且你看啊,唱的是花,歌名却叫劫,还能是什么劫?世上唯有情字最难过,情劫呗!”
耳边是调酒师唧唧咋咋的声音,虞迟始终沉默不语,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流转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情绪,他似乎在深思着什么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Hi……亲爱的,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这时,伴随着一道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传来,迪恩顶着他那显眼的金发碧眼走向吧台,张开双臂就要去抱住虞迟。
虞迟对他热情早有防范,一挡一躲顺利避开了对方的热情拥抱,疑惑问道:“你是特意来酒吧找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迪恩笑了笑,朝站在吧台里面的调酒师看了一眼。
调酒师立刻埋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认真调酒。
虞迟懂了,毕竟他是拿着调酒师给的名片找去‘天想木染’的,迪恩和调酒师认识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找我有事?”虞迟挑眉,斜倚在吧台边缘。
“我们好久没见了,找你叙叙旧嘛。”迪恩拉过旁边的高脚椅坐下,挨近虞迟,“我是你的摄影师,要对你多了解了解才能拍摄出最真实的你。”
“大可不必那么真实。”虞迟神色淡淡的,“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上上个星期的周六才刚见过,并且明天还要见面。”
上上星期他去公司拍了第三次写真,以舞蹈为主题,穿的严严实实跳了大半天的舞,拍摄了一组普通到他都觉得不像是‘天想木染’出品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