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继续打字:你要冷静想什么?我哥不是那个意思。
消息发送成功。
陆时深还在按键盘,脑子乱做一团,他等不及虞迟回自己消息,切到通讯录给虞迟拨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微再拨。’机械式女声后,电话被挂断。关机……
陆时深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蹬上拖鞋直接从家里冲出去,不安与怒火齐飞,为什么要冷静?
为什么要说暂时不联系?
为什么要赞同他哥说的话!虞迟……
为什么总是要把我当垃圾,轻易的就想把我又丢掉?
陆时深急得连电梯都不愿意等,从楼梯飞奔到虞迟家门口,一边按门铃一边喊:“虞迟!你出来!”
他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想起自己有虞迟家的门密码,没犹豫立刻输入密码开门。
客厅里一片漆黑,风声呼呼作响,阳台的落地窗没关,窗帘被吹得飘在空中,时而分开,时而缠绕。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陆时深满腔怒火瞬间被雨夜浇灭,他打开灯走进客厅,在这不正常的寂静中仍然把虞迟家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虞迟不在家。
现在已经晚上12点了,虞迟不在家他去哪了?
七年前的恐惧如附骨之疽钻了出来,虞迟消失了……
他早该想到的,虞迟说了不要联系又怎么会好好呆在家里等着他找上门?
终于,陆时深被怒火冲昏了的脑袋冷却下来,只是有点冷过了头,整个人掉冰窖里似的。
他走到阳台前关上落地窗,把被风乱的窗帘整理好。
静默许久,他看着雨飘到落地窗上,瞧着玻璃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嘭------’陆时深用力一掌拍在影子的脑袋上,掌心迅速蔓延开火辣辣的疼,他想,这巴掌就该拍自己脑袋上,拍开天灵盖看看里面装的他妈的是不是狗屎!
他就该在下午直接去找虞迟的,明知道人心根本经不起试探…………
虞迟从昏迷中醒过来,睫毛眼皮像是黏在一起,他挣扎了好一会才撑开眼睛。
四周光线昏暗,要借着从隔壁房间照过来的几缕光才能勉强看清楚环境。
虞迟正躺在一个陌生房间里,房间很大但没有窗户,有两扇门,一扇门大敞开,望出去外面好像是条走廊。
另一扇紧闭的房门主体镶嵌玻璃珐琅,从门的款式大概推断出里面十有八九是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