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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兄弟,你这脱敏脱的也太彻底了吧。”周恒阳觉得不可思议,遥想当年虞迟消失后,陆时深疯了似的找了大半年,那副不死不休的样子把周围人都吓得不轻,现在迟哥回来了,自家兄弟竟然毫无反应,牛啊!
“他是一个人来的?”陆时深朝二楼的方向望了眼。
周恒阳点头如捣蒜:“不过,我刚查了他的预订信息,定的是两个人。我估计他现在正在等另一个人来呢。”
“那你猜猜,他等的那个人是谁?”陆时深拍拍阳子的肩膀,大步朝二楼扶梯走去。
周恒阳再次傻在原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靠!这俩人已经背地里偷偷约着一起吃饭了!二楼包房。
陆时深确定房号后直接推门而入,见虞迟坐在灯光下,长发如墨,温润如玉,明明有了心理准备,陆时深心里还是措不及防的漏跳半拍。
虞迟闻声看向门口,他下意识站起身,有些生硬的打招呼:“来啦。”
“嗯,你很早就到了?”陆时深从容不迫的走进去,余光没从虞迟身上离开,直到这一刻,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七年时光才有了具象化。
七年前的虞迟不是这样的,那个做什么事都洒脱自在的人,不会露出这般拘谨局促的神态。
七年前的陆时深也不是这样的,那双总是很凶的眼睛,在看见虞迟时会露出笑意,眉目深情,乖顺的像只小狼崽。
“也就比你早到一步,我去叫服务员来点餐。”虞迟还没走出包房,服务员已经叩门而入。
点餐时两人互相谦让,虞迟说,说好了我请你,你是客人,你先点。
陆时深说,你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应该很少吃到国内的饭菜,你点,你点。
俩人互相客气了好一会,虞迟推攘不过,先点了几个招牌菜,又让陆时深点,陆时深没看菜谱,随口就报出两三个菜名。
“你好像对这很熟,常来?”虞迟好奇道。
“算是。你还不知道吧这家店是阳子开的。”
虞迟有些诧异:“周恒阳?还真没想到,记得以前他常说以后要扛起国内摇滚乐的大旗,我还以为他会继续做音乐呢。”
“那个时候太年轻,说的话不用太当真。”陆时深拿起茶壶,主动给虞迟倒茶。
包厢里安静的能听见茶水流动声,虞迟静静盯着面前的茶杯,看着金黄茶水斟满杯子,看着热气飘散在空中……
他心里漏了个洞,难过与疼痛乘虚而入,年少时说的话都不用太当真?也包括你曾经对我说的那些话吗?
包括我们的过去吗?
可我已经当真了……
很快,服务员接二连三的端菜进来,成年人总是善于隐藏情绪,两人又若无其事的客套起来。
陆时深说,阳子这的鱼做得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