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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
我不懂应该如何救他,我只是无法自拔地重新爱上了他。
就像十四岁那年的惊鸿一瞥,以后不曾相忘,如今只要一见他,我便只想在他身边能看着他。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爱上什么人。
但是爱意永远来的猝不及防。
不过这话说的不对,爱总是有迹可循的、弥足深陷的。每一次见他,每一次拥抱,都只会让我更加渴望他。
他清醒的时候不敢咬我、抓我的后背,只能死死地咬自己的手腕。
“干什么呢,都咬了这么深……的牙印,”我低头汗珠滴落在他的脖颈,又被我伸手轻轻擦去。
他手腕上还有着明显的牙印,被我吻住,我道:“纵是你自个儿不心疼,朕也心疼。”
江知鹤颤抖地挂在我身上,好像一株没了我就会死掉的缫丝花。
但是这只是我的一个比喻而已,事实上,比起心计手段,我压根玩不过江知鹤。
他惯会服软装可怜,就像现在,只要柔柔弱弱地扒拉在我身上,我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抱着他去洗漱。
一国之君伺候他洗漱,这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有这种待遇。
不过江知鹤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整个人懒懒散散地靠在我怀里,让抬手抬手,让转头转头,此时此刻倒是听话乖巧得很。
他拦我折子的事情,就这样被轻飘飘地揭过了。
其实我本来也并不是很生气,不是说我不在意,我是在意的,江知鹤拦了我的折子实在蒙蔽圣听,活脱脱的奸臣做派,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他不信任我,他不肯相信我,也不肯交付真心,我可以理解他,在吃人的宫廷里面活了那么久,心有防备是正常的,不然他早就死了,哪里轮得到我来见他。
我有些无奈,让在浴池里面柔若无骨的江知鹤靠在我肩膀上,心想真是白日。。。,大下午的居然又在。。。。
——他可真是个狐貍精。
我气愤地揉了揉他的腰肢,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这么勾人。
江知鹤舒舒服服地躺在我的怀里,整个人放松着,好像找到了窝的兔子,格外的温顺。
我发现江知鹤是喜欢这个时刻的。
他很喜欢我们结束之后的温存,他很喜欢我抱着他来清洗,这些我都可以感觉到,江知鹤的神情会完完全全舒展,眉头也可爱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