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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以楚微清那点小心眼,听不着他也会变着法子问。左右他行得端站得正,没什么过错,他还能怕了楚微清不成?
申屠铮不知这其中的弯绕,自然是小心谨慎为上。要他说,这伴君如伴虎,方君宜还不如去搞别的更好拿捏的人,起码他看得不爽还能帮忙揍一顿。可这是皇帝,打不得骂不得,要真有委屈的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摇摇头,横竖也管不了这么多,船到桥头直然直便是。
“我今日出门去给几个街坊看病去了,听见街上的人都在议论你们家的案子,好像是因为李府的那件事,让他们想起来了你爹的死,还有不少人想起来你爹是个帮扶邻里的老好人。”
申屠铮边说边摇头:“这会倒是想起他好了,从前怎么左一句有一句的奸臣。”
方君宜不甚在意地戳了戳汤碗里的萝卜,他不爱吃萝卜,便拨到了一边去。
“世人都是这样的。”他小声道。
申屠铮听不真他这句说了些什么,不过,他还有另一事要提:“今早是不是陛下替你办的事,街上不止在传你家的案子有冤屈,还在说陛下识人不清。”
方君宜闻言动作一顿,他知楚微清定然不会好好办事,但也没想到他还会把自己也拖下水。
“怎么说的?”
“说是当年的冤案是因为陛下偏听偏信,没有将事情查清楚便结了案。如今案子重启,说不定是因为心中有鬼,担心冤魂索命。”
听了这话,方君宜忍不住笑出声,是在是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谁的主意了。
说他蠢,又知道拖楚微清下水,说他聪明,又不知道找一个好些的借口。
他汤也不喝了,坐在那想了一会,说:“我知道了。”
申屠铮奇道:“你怎么就知道,不能说给我听听?”
“没什么不能说的,”方君宜摇头,“话应该是陛下传出去的,至于他怎么想的,我就不清楚了。”
他并非像他说的那般不清楚,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明白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到处都是楚微清的耳目,他懒得把话讲清楚,省得这人又来问东问西。
申屠铮才来两个月左右,自然是不清楚楚微清的作风。
他越想越觉得不妙:“我知道你一向是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人,不过你最好还是跟他保持点距离,免得那日被他骗了都不知道。”
申屠铮的忧虑来源于不清楚这人的本性,但方君宜是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这人剑走偏锋,不是什么老实人。
他将话题岔开,不再说这些东西,跟申屠铮聊起来那个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他看李群玉的表情,似乎不是软筋散的样子,更像是毒药。
“确实不是,”申屠铮奇道,要知道方君宜药理真的很烂,“你怎么知道这瓶子里装的不是软筋散,不会你又闻过了吧?”
当然不可能,且不说他没有机会,更重要的是他又不傻,为什么要闻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