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虽是不说,但他没少在心中想。
这么点事他来来回回想了一路,让方君宜听得头都疼了。
“实在担心,你明日便与我同去?”他微微歪头,看着楚微清,“不过先说好,你只能在马车里等我,不准跟我上楼。”
明日他与李群玉说不定还得围着楚微清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他本人不在当然可以乱说,但若是本人在场,他也不能像往常那般放肆地胡言乱语。
倒不是他怕了楚微清,只是单纯想给自己留点脸面,在楚微清这里维持个好形象。
毕竟这人总说他像只兔子,那总要有点小白兔的样子。
楚微清见他松了口,便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是在楼下等,那雅间在二楼,一个轻功就上去了,总好过在宫中等着,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来不及赶过去。
“不上楼便不上楼,你凡事要小心谨慎,有什么问题只管跑就是。边跑边叫,我总能找到你的。”
方君宜想象了一会自己边跑边叫的样子,想象不出来,他的做不出这事。
他拉着楚微清的手,往书房走去:“横竖里吃饭的时候还有一会,你随我来,我有点东西要给你。”
楚微清任由他拉着,想不出他这时候会有什么东西交给自己。
待到了书房,方君宜在那堆账本中一阵乱翻,终于找到了自己藏在那其中的,最重要的一本。这段时间多亏了薛慧的帮忙,他们已经完全弄明白了这上面的账目来源和去向,正好可拿来当做私盐案翻案的证据。
“这是哪来的?”
楚微清翻看了整个账目,也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只是这盐场的账本早就已经不见了,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方君宜的手中?
方君宜也知这事看起来十分蹊跷,只能一点点解释:“这账本被兄长夹在一堆杂物之中,寄到了青屏。彼时我已经从青屏离开了,所以只能等师兄帮我捎过来。”
这倒也是能说得过去,他只怕有心人用假账本来骗方君宜罢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趁机翻案。
但此时翻案,李群玉定会觉得他另有心思,决计不会给他成功翻案的机会。说不定那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也会就此消失,这只会对他接下来的计划十分不利。
楚微清想了想劝道:“不如等宫宴之后,坐实了他狼子野心,也正好将你家的冤屈洗净。”
他不担心以方君宜的能力,会稳不住李群玉那老东西,怕只怕那老东西会因为这事忽然将矛头对准方君宜罢了。
方君宜摇摇头:“我不打算等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