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远瞥见陈景林身上除了些跌撞伤外,还多了处不致命的刀伤。
他慢悠悠问道:“怎么了?”
“陈景林疯了,我刚去就看见驿使满身是血地倒在厨房门口,临死前还拉着他的衣服,陈景林又拿着刀要去杀商玉香,我只能先把他打晕。”
上官满脸急色,言语中不自觉地多了命令的口吻:“聂家的人呢?让他们看着这里,我去通知其他人过来。”
“他们走了。”
“走了?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让他们走!”
聂思远歪着头,面上十分疑惑:“他们跟这里的案子又没关系,为什么不能走?再说,刚刚有杀手过来,留在这不是很危险吗?”
上官惊容怒不可遏:“此地连死数条人命,甚至有杀手试图灭口!他们难道不应该留下来保护剩下的两个人吗?”
聂思远冷笑:“所以聂家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你放屁!聂家明明有五个人在这,可从始至终都冷眼旁观不管不顾,如果一开始就派人看着那两人,那马夫和驿使都不会死!你们聂家是正道名门,怎么如此贪生怕死!”
“呵,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聂思远怒极反笑,目光冰冷刺骨。
“不管不顾?你们藏剑山庄不是一直这样吗?”
上官惊容被他眼中的恨意和怨毒惊到,聂思远却步步紧逼。
“少庄主,聂思远死前如何嘱咐的你?你可还记得?”
一听到聂思远这个名字,上官惊容脸色骤变,猛地后退一步,就连封琰的脸色都变了。
“他说,若有意外,请你照拂聂家,但是他死后三个月,你可曾去给他上过香?可知道他死无全尸,连棺材都不能入土?”
上官惊容全身一震,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聂家被人欺负的时候,藏剑山庄在干什么?”
“聂家是正道名门,那你们还有脸在我家灵堂逼我们交出家传剑法?”
冰冷的质问如同一记记闷棍,打的上官惊容彻底惊呆在原地,他怔怔问道:“什么剑法?”
聂思远冷笑:“那得问问你的管家上官桀,将聂家剑法练得如何了!”
上官惊容面无血色,手中重剑摔落在地。
“我聂家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幽兰驿一案如今只剩下陈景林一个嫌犯,真凶明了,上官少主自行处置吧,恕在下不奉陪了!”
聂思远气得转身就要走,却被封琰一把拉住,他愤然回头,只觉得一道温热的内力传递过来,让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你走什么?该滚的是他。”
封琰淡淡开口,下一刻,寒光闪过,上官惊容心头狂颤,脖颈缓缓溢出一道猩红的血线。
他喉咙动了动,后背冰凉,甚至没看清封琰是如何出的手。
“不说话,就当本座是死人?滚。。。。。。”
封琰说话时刻意放慢了速度,手里的刀戏耍似的朝前点着,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上官惊容的心都沉入谷底。
“再敢说一个字,就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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