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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琰将脸埋在了聂思远垂落的发丝里,眼中满是懊恼和憋闷,最终如聂思远所愿,将他用力地抱在怀里,粗暴地吻着脸颊和脖颈,再次差点被那浓烈的香气醉到失去理智。
若不是那纤细的腰身不断地提醒他这人身体有多不好,封琰恨不得直接就在外面狠狠地把人搞哭。
“你身体不行,等你好一点的。”
在上一次在聂思远晕倒的时候,封琰其实找过许多大夫给他看病,无一例外,所有人都说聂思远身体虚空,思虑过度,早就伤了底子。
后来又因为蛊毒的原因强行透支,若不是恰好吃了宋极乐的药,这人坟头草都得两米高了。
聂思远本来就没剩什么元气了,哪还能禁得住房事?他又怎么能因为自己一时贪欢去伤害对方的身体?
这是时时刻刻悬在他头上的利剑,什么时候这剑一掉,就会直接要了两个人的命。
与上一次不同,这次聂思远要是再出什么事,封琰绝不会比他晚半步。
所以他现在十分小心,就连抱一下都怕把人给揉碎了。
宋极乐说有办法治好聂思远,却提出那种条件,封琰什么都能答应,就是不能答应把人交出去。
这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封琰搂着聂思远的腰,细的如女子一般,似乎用点力就能掐断,让他总想狠狠地勒紧,任由对方如何呜咽挣扎都不松手。
可最后总是舍不得,每次抱一会儿就得小心放开。
此时他心里无比杂乱,只是担心如果不把人交出去,宋极乐真的不管聂思远死活了怎么办?
是对方的命重要,还是自己的不甘和欲望重要?
在聂思远身上,封琰不仅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和害怕,更是第一次开始犹豫不决。
他红着眼角,一边搂着那细得让人心疼的腰,一边将脸埋在了香气浓郁的脖颈处,贪恋地一口一口地吸着最爱的味道。
聂思远因为他的回答怔了好一会儿,本来还想使坏的念头消散许多,指尖插入封琰发丝中,轻轻地揉着。
“你啊,原来一直在担心这个。”
他抿了抿唇,听到封琰因为憋闷和难受发出低低地呜咽声,又想到对方刚刚要哭不哭的模样,心里又软了许多。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就是身子虚了点,太折腾肯定不行,但是你慢点。。。。。。应该也不碍事。”
聂思远虽然性子洒脱随意,却也没说过这么直白孟浪的话,可此时面对着委屈巴巴呜咽着的小狗子,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他小声哼道:“再说,万一。。。。。。咱事儿还没办,你亏不亏啊?就算你不亏,我都觉得憋屈。”
封琰沉默许久,就当聂思远以为他终于要松口答应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其不明显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