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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烛就算被团团围剿,也没有显现是颓废狼狈的模样,他身披铠甲,一直从容儒雅的身姿此时显露出了独步天下的霸气。
“安远公主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胜负未定,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怎么就能那样笃定自己安然无事呢?这大匈国的铁骑来势汹汹,似乎意在逐鹿中原,不如今日我俩先暂且联手,将他们击退,等解决完外敌,我们再一决胜负。”
金枝安然一笑,“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
说着手底下的人便拍马上前,准备迎战。
内外夹击,就算金枝和大匈有一场恶战,先亡的也是夹在中间的他们。
城门口聚了不少的百姓,就算被士兵用红木杈拦着,也挡不住想要一窥究竟,乌泱泱的人群。
什么时候有仗打到京城这种事?
估计也是千百年来头一遭。
金枝微微一笑,指挥士兵上前,她已经提前预感到了自己的胜利,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仗,从她放出飞鸟向外求援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盛明烛的死局。
她的确私通大匈,盛明烛让人发到城中的箭矢上面说得并没有妄言,可是百姓们怎么会相信?愚民之所以称为愚民就是因为他们最好愚弄,只要给些小恩小惠,他们便能轻易相信一切谎言。
如今盛明烛只是做困兽之斗罢了,只要事后她再演一出击退大匈骑兵的戏,到时候百姓皆会以她为主,那么这皇位也就名正言顺。当然要让大匈国支持她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但是年年的岁贡也不是不能承受,日后若是兵力强健起来,她大可以毁约,届时大匈又能奈她何呢?
金枝觉得自己这无疑是一场顶好的算计,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士兵和盛明烛的人马打得不可开交。而本来牵制住盛明烛的那些大匈国骑兵,此时得了闲,竟绕过混战的战场,向金枝而来。
怎么回事?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金枝扯住马缰往后退了几步,她心底暗叫不好,难道大匈国要毁约,他们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将她也拿下。
她绝不肯承认自己引狼入室,面上故作一派镇定,试图和对方商谈,“阿努将,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
阿努将不是一个人名,而是大匈国语言中将军的意思。
为首的将领似乎并不打算同她多说废话,扬起鞭子居然要直接抽到她身上。
好在被旁边反应巡视的笠夜给挡下了,但是余鞭还是伤到了一点金枝的皮肉,抽得她生疼。
她怒道:“你是谁的手下,疯了吗,我要见你们主帅!”
那人冷笑道:“你还没有资格。”
“你!”金枝本想发作,但是碍于现在的局面,觉得还是尽力拉拢,“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好商量,只要你们帮我对付盛明烛,我会给你们想要的报酬。”
城外的风很大,本来激战得热火朝天的兵刃都在她说话间停了下来,四周诡异的安静,金枝相信刚才所有人应当都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