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把试卷简单地扫了一眼,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把卷子扔到书童怀里之后,迈着步子走出去了。
“这样就完了吗?”陶玉京问。
那个病弱少年回答:“等他回来就知道结果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分明的紧张,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显出灰败之色来。
整个牢笼里,除了他和盛明烛,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过了片刻之后,陶玉京知道他们这样的原因。
两名衣衫不算整齐的差役拖着步子走来,进来看了一眼之后,就朝病弱少年走去。
“怎么会是他?”陶玉京听见说这句话的是那个老者。
少年很轻,轻易地就被两个差役抓起。而他仿佛是早就料到这个结局,一丝反抗也没有的就跟着他们走了。
没有人说话,不仅反抗不了这无端的囚禁,就连出声质问都不敢。
他们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仿佛预感到自己的命运。
把人带走后,又进来两人在他们每个人的桌子前放上一只陶碗,里面盛放着白色的浑浊汤药。
盛明烛问:“这是什么?”
“别问,让你喝你就得喝,不喝把你丢到野地里喂狼去。”差役很凶横地威胁道。
陶玉京却忽然大哭起来。
那声音听起来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让两个差役皱起眉头,手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你哭什么?”
“我不是哭其他的,是哭我自己,呜呜呜,我好惨啊”
陶玉京余光瞥到盛明烛,似乎看见他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这种时候不套话还更待何时,要不是他打岔,那些差役说不定要逼着盛明烛喝那东西,到时候变成一个神志不清的傻子,看他怎么笑得出来。
陶玉京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盛明烛傻里傻气对着他笑的模样,想来竟觉得十分恶寒。
被陶玉京这么一带,首先是那个老者先显现出悲切之色,毕竟年纪大了,感怀的事情也多了谢,其他也显得很萎靡。
差役在陶玉京的桌子上踹了一脚,把本来不很稳当的桌子踹得摇摇晃晃,“哭什么,再哭小心老子砍死你。”
话虽这样说,差役却不敢真的动手把他看上,陶玉京心里的猜测又多了几分真切。
仿佛是忍无可忍的无奈,差役说道:“好了,不要哭了,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吗?谁告诉你们一进来这里就会死的啊,一天天的不是这边嚷嚷就是那边嚷嚷,刚才一个小毛孩子也是,哭个没完,现在你又来了,赶紧把药喝了昂,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