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宋语禾的眼眶却又一次红了。
傅闻州立马擦了擦她的眼角,动作轻柔,“我说过,有我护着你,别怕。”
傅闻州拨通助理的电话,将手机贴在耳边,对那头的人下令:“十分钟,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不想再在热搜上看到有关语禾的负面消息。”
深灰色的西装衬得傅闻州身形挺拔清冷,很难让人和禽兽两个字联系起来。
凭傅闻州的势力,要护住一个宋语禾,不是难事。
当初,他也这么护过颜黛。
想到这里,颜黛攥紧的手指生生将指甲嵌入掌心。
直到传来痛感,她才清醒回神,“傅闻州,你想带这个贱人抢我的房子,做梦!”
这套房子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只有颜黛自己知道。
连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亲手栽种的。
挂在墙角的风铃是她和傅闻州蜜月旅行的时候买的,书架上的书是她一本一本精挑细选的,连地砖的颜色,都是她和设计师探讨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敲定的。
虽然她和傅闻州已经走到了两看相厌的地步,这些东西变得也不再那么重要。
但要她便宜宋语禾那个狐狸精,她还宁可一把烧了它。
宋语禾似乎是看她不肯让,故意吸吸鼻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傅闻州。
“闻州,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定要和颜黛姐抢这套房子,虽然我很喜欢它,它也确实比我住的地方要豪华,但我想留下它的主要原因,是我觉得颜黛姐自己都和谈少不清不楚,凭什么认定你一个人为婚姻过错方?他不该拿走你一半的财产,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宋语禾的每句话都踩在颜黛的雷点上,颜黛刚要发火,就在这时,一个搬运工路过她。
他手里抱着箱子,箱子的最上边放着一个眼熟的玻璃相框。
“你连这个也要拿走?!”颜黛将相册抢出来。
这是傅闻州送她的第一束花。
收到花的时候,她很开心,亲手将它处理成干花,用心装裱起来,一直放在卧室床头。
这束花,对他们俩都有特殊意义。
颜黛留着它,不是为了纪念这段可笑的婚姻,而是为了警醒上一世那个愚蠢的自己,这辈子不要重蹈覆辙。
“闻州,既然这是颜黛姐重要的东西,那就还给她吧,说不定这东西有你和她的回忆,我、我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难受,我不吃醋……”宋语禾瘪起嘴巴。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宋语禾每次都会“恰到好处”的开口,进一步激化她和傅闻州的矛盾。
颜黛已经对这蠢货烦不胜烦,“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用得着你还?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颜黛没心情多搭理宋语禾,质问傅闻州:“这个相册代表什么,你不是不清楚,你要出轨找小三我管不着,但这房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花心思布置的,轮不着你带着这小狐狸精来抢!”
“能代表什么?”傅闻州冷笑,缓慢踱步上前,绝情地戳穿颜黛最后一丝念想,“代表着,你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将颜黛怀里的相册一点点抽回去。
颜黛不肯松手,但傅闻州力气太大,抢夺的过程中,相册的金属边框划破颜黛掌心的皮肤,钻心得疼。
接着,“啪”一声,碎裂的清脆声在颜黛耳边响起。
玻璃,碎了一地。
颜黛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是傅闻州毁掉它。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是守着这座空房子,还是搬出去。”
傅闻州下达最后通牒,冷漠地转身离开。
宋语禾跟着傅闻州走的时候,故意撞到颜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