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甘心吗?”
“曲锦书,你可知道你所言,诛九族都不为过。”
赵潆敲了敲桌子,冷声警告曲锦书。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而曲锦书语气依旧坚定:“我也是女儿身,所以我的父亲便逼迫我给他的嫡子铺路。可我不甘心,我想反抗!”
“在边了屡战奇功的人,是你吧?”
赵潆突然开口,语气笃定。
看来,她真查到了些什么。
也是,若是没有十分了解曲锦书,她应是不会设下这场“鸿门宴”的。
曲锦书点头:“回禀长公主,的确是我。”
“凭什么我刻苦练功,却要给他人当替身?我想站在人前!我要当西陵的女将军!”
“皇上不允许女流之辈在战场上厮杀,所以我期望长公主能给我一个机会,给天下的姑娘一个机会。”
“只要长公主您想,锦书就愿意帮你争那个位置!”
唯有女子,才能理解女子!
长公主她可是西陵第一个与大儒们站在一起高谈阔论、与朝臣们一同争论治国策的奇女子。
她曲锦书离开京城,回到边疆又如何?
她废掉贺修钧,哪怕将来极搞垮太子,那又如何?
只要龙椅那位不把百姓放在心上,边疆百姓的苦将永无休止,西陵女子的性命也将永远埋葬在后宅里,亦或者是成为牺牲品,犹如前世的她。
若身居高位者,不能理解天下女子之苦,不能给百姓太平盛世,那他便德不配位,就该让贤。
漫长的沉默最后,赵潆吐了一口气,眼里的寒意散去,她看着曲锦书的眼神终于有了欣慰。
“本宫没看错人。”
她亲自扶正曲锦书,还给她倒了一杯茶。
“那日在演武场,本宫看你便觉得你是个有野心的姑娘。”
“所以后来本宫又让人去查了一番,发现你与曲兆离京和回京的时间几乎重合,再回想曲兆与你武功的差异,不得不让人怀疑。”
“有时候,真相再离谱,也不妨碍它便是真相。你应该是曲兆的替身吧。”
“你说的没错,这世道不容我们女子出彩。当年,哪怕父皇再欣赏我,但他也从未想过让我沾染皇权。别说是那把龙椅了,他就是个官位不愿给我。”
“我对皇弟掏心掏肺,他却防备我,为了折断我的羽翼,不惜将我嫁给一个废物。”
“本宫也不想隐藏自己的野心了。你愿成为本宫的盟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