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议论纷纷,甚至连贺修钧也一同骂了。
曲锦书三人也早就下了马车,他们站在阴暗的角落,将百姓的辱骂都听得一清二楚。
“太好了,百姓们连贺修钧一同骂了。”
“那贺修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知眠忍不住拍手称快,他还感慨了一句:“京城的百姓还是很聪明的嘛。”
下一瞬,曲锦书和赵景行同时出声,“未必。”
“嗯?”
江知眠扭头,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们。
曲锦书看着人群,低声解释:“你没发现,现在责骂声一边倒,贺修钧成了主要的攻击对象吗?而且消息传得那么快,要说没人推波助澜,我是不信的。”
贺修钧接上她的话:“而且,剿匪越低调越好,最好能打劫匪一个措手不及。但曲兆这般高调,反倒像是要去送死一般。如果此举是他自己的意思,那他就是蠢。”
“但如果是别人帮他选的……”
曲锦书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出声:“那就是此人,想让他死,而且拖累贺修钧的名声。”
“曲兆,应该成了侯府的弃子了。”曲锦书低喃。
果真是老太太的行事态度啊,救不了的……那就彻底毁了,免得拖累侯府。
先是让曲兆高调带人马离京,让百姓们都看着。
然后再找人在人群中,故意误导百姓,将过错都引到贺修钧的身上。
还故意引导百姓,剿匪无论是谁,皆是英雄。
劫匪凶残,人马颇多,若曲兆真死在了他们的手上,也并非他无能,相反他还应被论做英雄。
老太太是想榨干曲兆最后的价值啊。
只是,她有点不明白,贺修钧为何非要掺一脚此事。
她看着远处那辆马车。
她自然认得那是贺修钧的马车,他居然也跟随曲兆去剿匪。
她的眼神从剿匪的随行之人的脸上扫过去,竟不是熟面孔。
这些人,都是前世跟在贺修钧身后,替他卖命之人。
他竟这般舍得,让这些人都出来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
等等……
他离京,岂不是意味着,贺家是空的了?
她必须要查清楚,他与那郑玉,还有太子的关系与阴谋。
想到这里,曲锦书马上对江知眠说:“知眠,我不能和你一起了。京城不比端州,处处是危险,你尽快回府。”
可,可不是说,还要跟踪曲兆,看他如何剿匪吗?
抱着剑,江知眠有点茫然。
一抬头,曲锦书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赵景行在原地。
他一改在曲锦书面前的和气模样,警惕地对赵景行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锦书姐姐的,但你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