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你说该不会是曲锦书的生母给她下的蛊虫吧。京城何人懂得这个?唯有恰好她来自江湖,还有那个女人还说……事成之后平妻之位。”
他大概明白了,唐墨莹答应侯府的人,只要给她平妻之位子,她便可以帮着控制曲锦书。
“见她这个反应,蛊虫扎根已深,估计得有很多年了,应是幼年时便被种下。”
赵景行继续沉声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复杂情绪。
“幼年时便被下手,那岂不是和你……”
沈澜舟猛地转头看向赵景行。
他想说,曲锦书的遭遇,和景行十分相似。
但话到嘴边,又不想提起他的伤心之事,只好改口问:“景行,你既知道蛊虫存在,可有法子救她?”
“我也有所了解,但并不精通,救不了。”赵景行摇了摇头。
但紧接着,他语气骤变,眼神犀利:“除非用极端的法子,但太过危险,不建议尝试。”
什么极端的法子?
不等沈澜舟问明白,他便看到了屋内的曲锦书让云水取来匕首,点亮油灯。
紧接着,她便对准自己手腕上凸起的地方,狠狠扎下去,鲜血瞬间便涌了出来。
“她,她在干什么?”
沈澜舟都被吓到了。
“小姐。”屋内的云水更是担心到泪流满面。
曲锦书的眼睛已经逐渐看不清东西了,她忍着疼痛说:“看到有蛊虫在我手臂上动吗?”
她自己也摸索着,将手臂给放在火上放烤。
“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将体内的蛊虫逼出来吗?”
这一次,赵景行的眼里也闪过惊色。
没错,这的确是曲锦书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