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快速估算了一下那十分钟里我在干什么,却悲催地发现,正是我和王艳在梧桐树下纠缠得最厉害,身上浪血沸腾的时候!
我意识到,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是和王艳身体碰撞,不小心将电话接通,于是雨茗清清楚楚听到我和王艳的一部分对话,以及哭泣声和某些代表特殊含义的呻。吟和动静。
头都要炸开,我傻了。
这算什么?没吃到羊肉惹上一身骚,我…还有比我江潮更苦逼的倒霉蛋吗?
立即给雨茗拨回去,我必须解释清楚。
然而电话那头却始终处在占线状态,我不知道雨茗真的是在打电话,还是已经将我的手机号码屏蔽。
良久,我颓然放弃继续和雨茗说点儿什么的念头,玛德,随便她吧,我江潮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甚至我应该算是行了一次善举,挽救了一个家庭,我干嘛要逮谁和谁解释呢?
她雨茗会怎么想,爱咋滴咋滴,老子不管了!
断章取义的对话,默不作声的偷听,她雨茗什么毛病,难道不知道别人无意接通的电话应该立即挂断吗?不知道这样算是窥探他人隐私?
然而,尽管我已然放弃和雨茗进行沟通,心情却在刚刚有些轻松后,重新变得沉重起来。
这一刻,我只想问一句苍天,我能说一句,草。你吗?!
…
当我给秦淮河那家咖啡厅女老板燕然回完电话,并很快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十一点钟。
见我神情恍惚,燕然问,“江潮,你怎么了?遇到麻烦了吗?”
“…没事儿,燕姐,你找我什么事?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
“你真没事?”燕然有些狐疑。
“真没事儿!哎,燕姐,我要是有事你能帮我啊?!行了,说你找我干嘛?”
“简约来过了!”
“什么?”我顿时激动起来,“燕姐,不是告诉你她来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吗?你…”
“你还怪我?”
燕然极为不满,“我怎么没告诉你?简约一直坐在吧台这里和我聊天,搞得我只能找个借口上厕所才躲开她给你打电话,可你呢?你当时倒是接啊!”
我没话,简直了,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哼,没话了吧?江潮,不是燕姐说你,老大不小的人了,咱能做点儿靠谱的事吗?让我一有消息立即联系你,可你倒好…”
铁青着脸,我拦住燕然问,“那简约人呢?”
“你说人呢,走了呗!”
“走了?去哪里了?你怎么没留住她啊!”我急坏了。
“我怎么没留?我一直和她说话,等着你回电话,但是你呢?半个回音都没有!”
“那…燕姐,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我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燕姐!”
燕然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小江,我看你们这次闹得有点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