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竟然是墨白珂。
“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有份,真是又蠢又毒!”千亭嘟囔了一句。
“行了,去叫青碧去支开紫星她们,我们瞧瞧杂物间那人去。”墨芜荑笑着摸了摸千亭的头。
到了杂物间,那人还昏睡着,昨晚为了防止他闹出事儿来,便给他喂了些蒙汗药。
于婶一盆冷水浇下去,那人就醒了,一看见墨芜荑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人就一阵挣扎,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闷哼了几声。
墨芜荑慢条斯理的掏出了一把匕首,漫不经心的把匕首擦得锃亮,然后蹲下来将匕首放在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再取出了堵在男人嘴里的东西:“我问你答,答得好,我放了你,答得不好……”
墨芜荑将匕首贴在了男人脖子的皮肤上。
男人瞬间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尤其是墨芜荑脸上还带着笑容,男人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浑身僵硬的看着墨芜荑,不敢动弹,生怕碰到了那把一看就很锋利的匕首,断送了自己的小命。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硬骨头,墨芜荑放心了些。
“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男人话刚落音,就感觉到那匕首仿佛又离自己进了一些,男人赶忙改口,“是平乐县主!平乐县主!”
说罢,男人就感觉到那匕首远了一些,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个答案,墨芜荑既意外又不意外,不意外的是这确实像平乐县主的手笔,意外都是平乐县主下手也未免太快了些。
“我这是后院,你又没来过墨家,也没有武艺在身,是如何摸到我院子里来的?”
“是有人带我来的!”反正已经松了口,所以男人接下来的话答得很是痛快。
男人是惯犯了,准确的说,是和平乐县主合作的惯犯,只一百两银子,便能让他帮忙做事,昨晚亥时初,男人就到了墨家供下人出入的角门,他按照约定,三长一短的扣响了角门,接着就有人带他进去了,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到了墨芜荑的蒹葭院,然后翻窗进入了墨芜荑的房间。
“小姐大人有大量,小的可什么都说了,您可要说话算话,把我放了!”男人其实干过好几次这种事情了,从来没有失手过,能有钱拿,还能跟闺阁小姐一度春风,这等好事,男人自是没有不干的,谁知道遇上墨芜荑这么个睡得晚,还随身带着匕首的姑娘。
“好,现下人多口杂,等到了夜里,再放你走。”墨芜荑笑着应承下来,然后冲于婶点了点头。
男人还没能乐呵两下,便被于婶劈晕了。
“这种人,简直该杀!”千亭朝男人啐了一口,“你不会真的要放了他吧?”
墨芜荑笑了笑,看着晕过去的男人,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他任务没有完成,你以为平乐县主还会留着他?所以就算我们放了他,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瞧着千亭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墨芜荑摸了摸千亭的丸子头,笑道:“给你出出气,别把人弄死就行了。”
千亭这才开怀起来。
“你呀,可别惯坏了她。”于婶无奈。
“没事,千亭有分寸的。”
回到厢房里,墨芜荑便让青碧去将紫星叫了来。
紫星来的时候还颇有些惴惴不安的,细声细气的向墨芜荑问了好。
相比较青碧的活泼来说,紫星更沉闷一些,看起来也更人畜无害一些,不过墨芜荑早就知道紫星是老夫人那边儿的,平日里自是远着些。
“说说吧,昨儿晚上是谁让你支开了刘婆子,又给青碧下了药的?”跟一个丫鬟墨芜荑也懒得打机锋,直接就开门见山。
那个男人那般顺利的就进了墨家,自然是有人接应的,至于这个人是谁,墨芜荑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她院子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倒是很容易查的。
紫星一抖,随即跪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墨芜荑:“姑娘在说什么?奴婢……”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墨芜荑将一把带血的匕首扔在了紫星的面前。
这是方才千亭教训那个男人时沾上的血,现在正好拿来吓唬紫星
紫星瞧着满是血的匕首,抖得更厉害了:“奴婢……奴婢真的不清楚……”
“那便去请大伯母来,就说着丫头手脚不干净,发卖了吧!”墨芜荑面色冷漠。
“姑娘饶命啊……姑娘……”紫星给墨芜荑磕头,一般犯了错的丫鬟再被卖出去,都不会有什么好去处。
墨芜荑无动于衷,挥挥手便让青碧去找钱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