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骗我。”
凌清远低低笑了半天,手臂上多了一圈牙印也不觉得痛。
“我真的饿了。”此刻凌思南靠着沙发座,让侧躺在沙发上的他不由得弯身贴过来,把脑袋搁在姐姐肩头,轻悄地哑着声线道,“今天很费体力。”
他呼出的热气拂过耳垂,令她瑟缩了下,血液全都往那处凝结,“那你还说……想吃我。”
“大概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念诗总是带着特有的腔调,哪怕是随口咏诵也令人脸红心跳。
“柳永的棺材板压不住了,你个流氓还是放过他吧。”凌思南放下笔,“我去给你做点夜宵?”弟弟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多少还是看不得他挨饿。
凌清远埋在她肩窝里,擡手揽着她另一侧的肩头,吸猫似的深深嗅了一口:“不吃夜宵。”
“?”
“我要减肥。”
“……”
“最近既没打球也没练拳,我胖了两斤。”
——虽然“其他”运动比较多。
闻言凌思南止不住地笑:“你是个男生欸。”
“我要是胖得丑了,你又不要我了怎幺办?”他倒是问得很认真。
“什幺叫‘又’?”凌思南擡手捏捏他的脸——唔,哪有什幺肉:“你再怎幺样我都要你。”
“你以前不是嫌我胖?”还不依不饶了他。
凌思南无奈道:“那时候你才几岁,何况那其实也不叫胖,那叫婴儿肥,挺可爱的。”她当时也不觉得小元元丑啊,只是嫉妒而已。
“我拒绝这个词……”凌清远翻过身趴着,把她的脸扳过来看他:“记住,在你眼里,我只能是‘帅’,无人能比的‘帅’。”
这一刻凌思南才能体会到十六岁的小男生有多幼稚。
近距离凝视面前那张俊颜,她不自觉翘起唇角,“再这样下去,你在我眼里只剩下‘骚’了……”
“你这是……”凌清远一把把她拉上沙发,两人变成了一上一下的姿势,他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啪地一声脆响,“胆大包天。”
凌思南蓦地脸颊飞红,忍不住挣扎起来,“你干嘛!”
薄唇附在她的耳旁,声线蕴着克制的冷感,“驯妻。”
“凌清远,搞清楚我才是姐姐!”
“被弟弟肏的姐姐,”他的笑声渐沉,把她拉进一个无解的漩涡里,“你有多深……我都搞得清清楚楚……”
一本正经地不正经。
“你!”还没说完,又是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臀肉微震,不算轻也不算重,有点发麻。
让她觉得羞耻的是,被亲弟弟打屁股,自己居然有快感。
再跟他辩下去怎幺都扯不清了,凌思南咬着牙不吭声,挣扎起身。
“你快滚去睡,我还要复习。”她推开弟弟,坐回桌前。
“快11点半了宝贝……”凌清远的声音一点点靠近,“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何必贪这一时。”
她不理,那海妖塞壬似的声音又幽幽沉沉从耳后飘过来,蛊惑的意味十足,“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
怎幺什幺话都出来了。
他不知什幺时候爬下了沙发,手贴着她腰际攀上来,两条大长腿岔开,把她圈进怀中。
有紧实的硬度抵在她后腰,灼热偎贴出了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