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杏仙原来也是扬州府的名伶,虽然他不好这口,但是也曾在老太太生辰时请他唱过戏。
当时他在台上多美啊,如今竟变成这副疯癫模样。
“得叫人给他换个干净点的牢房,别让人欺负的更疯了。我之后还有事要来问他。”高之橒安抚好杏仙后,也跟着出来了。
“他刚提到的那个假王霁舟是谁?你认识吗?”待回了知府衙门,苏钦朝忍不住询问王霁舟。
“是上面的知州!”王霁舟看了眼四周,才小声的说了。
那扬州知州,平日里装的跟铁面无私的判官一样,没想到私下竟玩的这么花。
关键是还打着他的旗号,这让他心里好慌,以后不会有罪也栽在自己身上吧。
想到这,王霁舟不由的抖了抖。
待看着身边的三人,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刚刚他才知道,原来高之橒这次下来,是领了密旨的。
若这次能把一直待在他的头上,胡作非为的那些人拉下来,那他以后可就大有作为了,不至于连着好几年在这位置上束手束脚。
“那知州为何要告诉杏仙不要说实话?”这是高之橒最想不同的地方,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能说实话?
“这知州好像和市舶使的监门官是堂兄弟。”站在旁边一直不吭声的齐敏冷不丁的开口。
“那就说明这其中有很大的问题,甚至大到需要死一名漕运总督来解祸。”苏钦朝大胆猜测。
“也可能,杏仙也说漕运总督是个贪官,那去都督府查看账本不就知道了!”想到这,王霁舟眼前一亮。
是以,刚刚才踏进知府衙门的四人,又转身往总督府赶去。
不过他们去的太迟了,总督府早被人搬空了,特别是书房,连半张纸都没有剩下。
“我们来的太晚了!”王霁舟看着空荡荡的总督府感叹。
“不,这反而提醒了我们该如何做!这事你就不用管了,等到时候事情办完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苏钦朝轻笑的摇了摇头,朝高之橒和齐敏使了个眼神,那意思不言而喻。
...
待回了客栈后,苏钦朝麻溜的从床底下,拿出装着齐敏夜行衣的包裹递给他。
今天齐敏还特地换了常服,带着面具跟他们进的县牢。
“你这意思又是我?”齐敏背过手,不肯去接。
“我和你一起去!”苏钦朝翻了个白眼,将包袱硬塞到他手里,从床底下又抱出一套夜行衣。
“那我去哪?”高之橒看着他们。
“坐着等消息!你要是实在无聊,可以找店小二借口锅子,备好食材,等我们半夜回来饿了,还可以烫着吃!”
苏钦朝麻溜的换好夜行衣,犹豫了一番,还是将拆成三段的长枪背起来,才打开窗子,查看外面的天色。
“不用看了,现在还不到戌时。”齐敏将包裹随意扔在床上,就躺了上去,他打算歇会,到了时间再去换。
待又过了一个半时辰,等到外面几乎都熄了灯,苏钦朝才跟着齐敏狗狗祟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