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钦朝按时到了高府,用完膳,便被高之橒带到书房,高之橒小心的关上门,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只见信上写了两个官职,一个是驻守雁门关的致果校尉,一个是福州司法参军,前者是正七品,后者是从七品下。
“这是?”苏钦朝目光仿佛化成了实质,激动极了,如若他想的没错这可能是他机会来了。
“这是朝廷刚空出来的两个缺,过几日就会被兵部放出来。”高之橒昨天一得到消息便急着找苏钦朝。
只要苏钦朝这边没问题,他就拜托岳父去举荐。
“我想去福州。”苏钦朝毫不犹豫,不是他不想驻守边关,而是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的很,兵法什么的,自己只是略懂。
雁门关乃是九塞之首,重中之重,他怕自己担不起,此番大任还是交给能人吧。
福州挺好,上辈子都没机会去,福州就是福建,天气好,水果多,还可以看海,抓小偷什么的,很适合他。
“你想好了就行。”高之橒本来是希望他选雁门关,从军立功升的快,军中有人对他们都好。
好处大风险也大,外族时时侵扰,打起来可是要搏命的。
两人又聊了会,直到深夜,苏钦朝才告辞离开,本以为此事板上钉钉了。
没想到等到任命时,任命文书上写的却是雁门关致果校尉。
回去一问高之橒,才知道,徐侍郎确实举荐他去福州。
不过晚来了一天,福州在前一天就被人占了,只剩雁门关这个。
下次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只得领了这个。
这还是个急缺,令苏钦朝七天之内上任,雁门关与长安相距足有600多公里,路上就得花费5-6天,他必须立即出发。
回了家,随意收拾了些必要的,退了房,直往高府与高之橒夫妇告了别,就往雁门关去了。
一路上,他们途径临潼、渭南、澄城等地,一路上都没功夫细看,只知道沿途绵延不绝的高粱。
一直到第七日未时三刻才将将赶到雁门关,连口水都没喝,就急急向上官递了文书就任,生怕耽误了时间。
刚从主帅营帐出来,就遇上两人,看装扮约莫是将军衔,忙拱手敬拜。
“见过两位将军!”
“你就是新来的致果校尉?”其中一名足足高了他一个头的络腮胡大汉双手抱着几捆卷轴,语气满是怀疑。
“下官正是!”苏钦朝不卑不亢,抬头直视。
“这小身板,进来就校尉了?”他可是从百夫长做起,一刀一枪拼成游击将军的,足足花费了十余年。
“元武兄,别小看他,我听军师说苏校尉可是今年武举二甲第九名。以前还是文秀才呢,难得的文武双全。”
旁边那名年纪稍大些的清瘦汉子胳膊碰了碰对方的,使了个眼色,才接着说:
“这是元武,从五品游击将军,我是徐青山,也是从五品归德朗将。”
刚科举完没多久就被派官,还是如此要职,上面肯定有人,不要得罪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