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这里是医馆了?”无鸾轻哼一声,抱着胳膊在一旁坐下。
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人,救了未来徒孙婿就罢了,还想让他医徒孙婿的情人?
除非…
“不用,我已经包扎过了。”凌七一边咳一边说。
他来这,只是因为苏钦朝在这里,并不真是让无鸾来治他。
况且又没伤到要害,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刚经历过生死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活不了,再也见不到这人了。
所以知道自己死不了后,便央李妩帮忙带他过来。
正好伤势已经报上去了,在未痊愈之前,他想一直陪着他。
“这怎么行。”苏钦朝好不容易扒拉开凌七的衣襟。
却只看到那处近乎寸长的伤口上,胡乱撒了些药粉,绷带也是囫囵包扎着的。
不说手法有多粗糙,有些地方竟连血都没止住,还隐隐在渗着血丝,太离谱了。
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敷衍着弄的,难怪脸白成这样,分明是失血过多了。
再不好好打理,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苏钦朝叹息了一声,随即打算再看看凌七背后,被洞穿的位置情况如何。
却忘了自己如今双臂还使不上力,根本翻不动他。
“我来吧。”见此,李妩利落的给凌七又翻了个身,露出他背后连药粉都没撒,血流得更凶的伤处。
而且这处伤口,看着要比前面的还大,所以当时,他应该是从背后中的剑。
“啧!”看着这糟糕的样子,苏钦朝忍不住舔了舔后牙槽。
果然这人就不会好好打理伤口,若不是他执意要看,也不会发现。
这算什么?掩耳盗铃吗?
苏钦朝这会简直都要气笑了,他知道凌七对自己的伤,向来不太重视。
也格外的能忍,哪怕伤势再重,都不会哼一声。
这是他在乌德勒山脉时,就见识过的,不过,这次又刷新了他的看法。
“看着好吓人。”苏郁端着汤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本来熬药送药的活,是交予汪芙在做的。
不过这会屋里男人多,她还是未嫁之身,就多少有点不方便了。
所以这事转而又落到了他的手上。
今天外面的动静闹的那么凶,哪怕他被拘在家里,没有亲见,大概也知道大致情况。
据说死了很多很多人,整条主街几乎血流成河。
残肢断臂、死相惨烈的尸体到处都是,都不知运了多少车,才运干净。
这会那些个衙役与当兵的,还在清洗现场呢。
这个叫凌七的人,大概也是经了那一役,才伤成这样的吧。
“前辈!”苏钦朝攸的看向,一边正老神在在看戏的无鸾:
“还请前辈帮忙,在下愿意与卫无栾结成道侣。”凌七这样子等不得了。
先不说止血,只内里的伤,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若是发炎了,也是很麻烦的。
况且,如今他这样子,也不适合让李妩再搬来搬去。
反正他身边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咳,不!咳咳!”凌七闻言瞪大眼睛,颤着手指想拉身边人的衣裳。
却被苏钦朝一把拂开,他真的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