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摇了摇头:“我如果不那么说,刚才,季思娴怕是要毁了我的脸。”
“什么!”
“再晚一步,我必毁容。”
轻水吓到张大了嘴巴,就见林漪一脸淡然。
“所以暂时不侍寝没什么不好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男人来说,一下子就得到的,也一定不会珍惜。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
当晚,一顶轿子停在了云雪阁外。轻水透过窗子的缝隙朝外面看了看,来到林漪身边提醒:“刚才那个朱才人被人给接走了,这才刚进宫第一天,她就被翻牌子侍寝了,也太快了吧。”
“是季贵妃的安排。”
听林漪这么说,轻水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朱鹊的父亲是尚书省的人,也就是右相的下属官员。有这层关系在,季思娴完全能让朱鹊为自己所用,今日白天闹事的时候,她才会那般偏颇,晚上又随手给朱鹊个甜头,好让对方死心塌地地效忠于她。”
轻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罢了,只要朱才人不来找你的麻烦,就随她去吧。反正我看她行事冲动,长得也平庸,想得宠可不容易。”
“麻烦可不是想躲就能躲的。”
“什么意思?”
林漪抬起眼眸:“没猜错的话,我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
天蒙蒙亮,林漪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轻水吓得一跳,林漪也倏地睁开了眼睛,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朱鹊带着她的贴身婢女彩蝶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粗使的小太监。
怎么看,都来者不善!
林漪看着朱鹊,好声好气地询问:“不知朱才人一大早到我这屋子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和你这个丫鬟,把这间屋子收拾干净了,地方给我腾出来!”
轻水听到这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朱才人,我没有听错吧?这是我们家小主住的地方,您让她搬出去?”
“是啊。昨天夜里我被皇上召见,得了他的临幸。皇上可是赏赐了我很多东西呢!再加上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赏赐,我自己屋子都快放不下了,所以,你这屋子被我征用了。以后,就当做我的库房吧!”
轻水被气笑了:“朱才人,您这未免太欺负人了吧!您的东西如果实在多,西边不是还空出来一个屋子吗,大可以放在那里。何必为难我家小主?”
她还未说完,朱才人就上前一步,眼睛一瞪,不由分说地重重打了轻水一耳光。
“放肆,一个贱婢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洛宝林,你就是这么教导下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