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把我扯过去,你看看我膝盖上都被磨掉一层皮,我的手到现在都是疼的。”冰卿又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擦鼻涕擦眼泪,客厅茶几地毯上,白花花一片,她扔的卫生纸。
“不就是没有洗手吗?他就对我发那么大的火。”冰卿将纸放在鼻子前,擤鼻涕。
“要不是人家瘦高个送我回来,我今天晚上就得在山上过夜,你们知道吗?山上连个信号都没有。说不定还有野兽……”
又是一张纸被她丢地毯上。她伸手去纸盒里抽纸,却搂了个空。她气急败坏地将空纸盒掷地上,“连个纸都欺负我。”
站在落地窗前的付风,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斜斜蔑视了冰卿一眼:“神经病!”然后大口大口嚼着果肉。
从冰卿回来,非衣和付风就开始听她絮絮叨叨,两个小时过去了,话反复说了很多遍,她还是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在此期间,非衣和付风吃了一顿晚饭,又看了一集电视剧,付风还冲了个凉水澡。
“你都把人家江野凡给甩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衣拿起遥控器又换了个台。
“我就是觉得不甘心。”冰卿又从茶几抽屉里掏出一包纸,打开纸盒,放到里面。她又抽出一张纸,却发现没有眼泪可以擦了。
“人家江野凡那么高冷的一个贵家公子,现在被你这个痞子明星给带的……”付风把最后一口苹果吃完,隔着窗户,将果核儿投到楼下的草坪上的露天垃圾桶里,不偏不倚。
他对自己技术感到非常满意,嘴角勾画出一抹笑意,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冰卿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她有点二,可是在人前也是高贵冷艳的形象。被付风如此一说,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冰卿从沙发上站起来,棉拖踩过厚厚的卫生纸,从衣架上随手扯过自己的浴衣,嘭的一下关上了浴室的门。
十几分钟后,她草草洗完头,又冲了遍身上,脸上的泪痕不见,只是眼睛淡淡有些红肿。
她站在梳妆镜面前,面无表情地往脸上拍晚霜,拍完,又左右看了看,水润如鲜果的肌肤依旧光彩照人,所以很女王范儿地弯弯唇角。出了浴室。
付风倒是被冰卿出水芙蓉般花容月貌给正正惊艳了一把。
使他削水果时差点划伤手指。
他平常回家晚,每次他回来她们两个都睡了。他倒也见过两次冰卿刚从浴室出来的模样。
可能是她从前气势如虹,没有丝毫女孩子的柔弱,每次出来不是冲着他嚷嚷看什么看,就是恨不得一脚踹在他眼睛上。
他从没注意到,原来柳冰卿还有如此楚楚动人的一面。半干的头发落在肩膀上,薄薄的丝质睡衣将她的身材衬托的婀娜多姿。
低垂着睫毛,眼神暗淡无光,轻微咬着嘴唇,有些许委屈之情。
女孩子,就该这样嘛。
整天像个女汉子,怎么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望,即使美貌如仙也不行啊!
冰卿弱弱地走到沙发边,失魂落魄办坐下,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纸已被清理干净。
也没有注意到非衣早已不在旁边不停地换台。
更没有注意到付风用欣赏所有女人的专有神情在欣赏她。
付风看的入迷,差点忘了窗外的事。
他再次将眼睛调向窗外昏黄路灯下的奥迪时,非衣正站在距离江野凡一米远的位置,跟他很周到礼貌地道别。
江野凡似乎注意到上面有人看他,将眼看向付风,目光凌厉而笃定。
付风只觉得浑身一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