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一声娇呵,踏雪快速的窜了出去,像是一道闪电。
少女高坐马背,迎风而去,背脊笔直,街道上的百姓皆下意识的往两侧躲去。
与此同时,东大街。
永欢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裙,头上并排叉了三根琉璃簪,一双妩媚的眼睛画着长长的眼线,让她看起来有种妖艳感。
红唇微微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永欢看着对面站的笔直的白画屏,下巴抬起:“五小姐哑巴了不成,你说说,弄脏了本宫的衣裳,要如何解决?”
永欢那身大红衣裙的下摆,有一个清晰的脚印,显得有些突兀,白画屏垂着眼眸,手指捏在一处,娇小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并不是害怕永欢,而是平王每次盯着她的眼神都很奇怪,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好比现在这样。
“公主,臣女已经解释了,刚才街道上拥挤,有人推了臣女一把,但臣女会些武功,因而公主裙子上的脚印并不是臣女踩的。”
白画屏抬起脸,认真又不胆怯的说着。
但也正是她说自己会武功,平王的眼神一瞬间变了变,越发肆无忌惮的盯着白画屏看。
白画屏的长相十分讨喜,是那种白白嫩嫩的,身子也很丰腴,哪怕现在年龄还小,但过两年长开了,必然及惹人注目。
西京人皆知平王爱美人,来者不拒,但没人知道他最喜欢的是白画屏这样的。
每次看见白画屏,他都忍不住生出那种想将人压在身下快活一番的感觉。
对,就像现在,她这么一副执拗的模样,配上那张脸,平王觉得自己身上像是要烧着了一样,烧的他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邪气。
“你说不是就不是?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你往本公主身上撞的,怎么,你不承认?没想到定国将军府的人都满口谎言,如此本公主也不奇怪当初白老将军为何丢了城池,害了如此多的百姓!”
永欢盯着白画屏,专门挑将军府人的痛处开口。
见白画屏的脸白了,永欢笑的更欢快了。
涂满豆蔻的手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发鬓,永欢视线一转,看向身侧穿着一身白衣的温世远,眼中露出一丝着迷。
温世远静静的站着,似乎并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但也就是他这幅模样,更加刺激了永欢。
想起温世远与白锦书的过往让自己成为了皇室的笑柄,永欢心头就越发气愤。
“公主慎言,事情真相如何如今都未查清,就连圣上都未定祖父的罪,公主是越过圣上了么!”
白画屏握着手,抿唇了唇,盯着永欢,眼睛冷淡。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居然也敢让本公主慎言,将军府丢失城池是事实,你白家人不允许说,本公主偏要说!你就与你祖父一样,满口谎言,蓉城到底如何丢的,本公主看还不好说。”
永欢语气轻佻,又道:
“不过本公主念在你死了祖父,父亲又在边关无人教导,就好心的教教你规矩,以免日后你再说谎。来人,将白画屏给本公主绑了,本公主要亲自教教她什么叫真诚。”
永欢捂着嘴笑的疯狂,余光见温世远身子顿了顿,更疯了。
她伸出手,一根马鞭递了过来,她甩了一下马鞭,朝着白画屏一步步逼近。
白画屏冷着脸,被宫女钳制着,依旧未见惧怕:“公主,臣女劝您一句,就算臣女犯了错,公主此举也于理不合,算是动用私行,公主可要想好。”
白画屏瞳孔漆黑,余光盯着百姓,淡淡出声,好似要挨打的不是她一样。
“闭嘴!本公主为尊,你为卑,本公主教训你有何不可!给本公主按住她!”
永欢声音微大,马鞭高高甩起,朝着白画屏的脸狠狠的抽了过去。
温世远抬头,清贵的面容看不出表情。
百姓们屏住呼吸,别过了眼,心中有些不忍。
在皇室中人面前,就连将军府的人也会如此,更何况是他们呢。
长长的马鞭上还有倒刺,抽在脸上定然会毁容,平王面色稍变,刚想说话,不料一道马儿嘶鸣声传了过来,还伴随着一股凌厉的风。
平王一惊,下意识的躲开。
待站稳后,他扭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马背上满脸冰冷的白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