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石怀草?”
凤行的眼神太亮了,里面带着浓浓的兴趣还有一点激动。
光是闻一闻那些药汁就知道他用了什么药材,可见这小子的嗅觉非同一般,又能猜到他想要做什么,她及有医学方面的天赋。m。
“知道的,在一册孤本上看过。”
白锦书点点头。
其实不是什么孤本,而是师傅前世跟她提到的,石怀草是解此次疫病最重要的一味药材,这几日她已经让封眠着手准备了,如此一来,封家与她的药材生意便会打出名声。
“好,你跟老夫进来,花时,你留在外面照顾那些百姓。”
凤行走进棚子,花时瞪了瞪眼睛,白锦书对着他点点头,跟着凤行一起进去了。
棚子中的百姓更为严重,还是一些年岁颇大的人,他们更加抵抗不了疫病。
“凤老,先看看他吧,他一直在吐血。”
一人指着角落中躺着的一个百姓。
“徐盛,可是杀过毒了。”
凤行见徐盛衣服上全是血,紧张的询问,徐盛点点头,露在面巾外面的眼中全是疲惫,可他的眼睛却生的及好,清亮有神。
“我没事,先救人吧,他最严重。”
徐盛一动不动,凤行低头,这才发现那百姓疼的太厉害,为了不让他咬到舌头,徐盛将自己的衣袖堵在了他嘴中。
“放开他吧,他不会咬到舌头的,他并未高热,不会惊厥。”
白锦书在那百姓身上看了看,低低出声。
徐盛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锦书。
她是如何知道这人不曾发热的,她并未检查,光是看便能看出来么?
“他患有心疾,若是发热,此时已经没命了,不会是这个状态。”
似是看出了徐盛好奇,白锦书出声解释,只是她的话不仅让徐盛更震惊,就连凤行的眼神都变了。
她不仅嗅觉敏感,就连观察力也是顶好的,行医者最需要的便是这两样。
凤行越来越满意,心头那个诡异的想法一涌上来便再也消不去了,他或许还差一个徒弟,再收一个应该也是没事的吧。
“他喘息时间过久,胸背疼,短气,你诊诊他的脉搏,寸口脉沉而迟,应当是胸痹之病,先治他的隐疾,楼实药一枚捣碎,雍白半斤,白酒七升,再参上三味,同煮,取二升。”
白锦书缓缓走到木板搭建的临时床榻前,从袖子中取出一枚银针,刺在那人手腕上。
只一下,那百姓便松开了嘴,随后白锦书毫不犹豫,不断用银针刺在那些人身上,她下手太狠,全是大穴或是死穴,看的徐盛头皮发麻。
徐盛不由得看向凤行,却在看见凤行眼中的赞赏时浑身打了个机灵走了出去。
白锦书下手不仅大胆,而且还干脆利落,动作行云流水,看的凤行都赞一声老练。
“多,多谢神医,多谢神医救我。”
白锦书几针下去,床榻上的百姓虚虚出声,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
白锦书点头,将人扶了起来让他坐着,胸痹的人是不能躺着的。
“凤老,这些人患有不同的隐疾,我知你在研究解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研究两种药,对于没有隐疾的人用一种,对于有隐疾的人用一种,疫病来势汹汹,但大多数人是没有隐疾的,我们可先取得一部分的成功,如此后面便会方便很多。”
白锦书对着凤行缓缓行了一个礼,快速的说着。
凤行眼神复杂,手指无意识的摩擦,这是他的习惯,他思考时便会如此。
白锦书也不打扰他,去了其他的床板前施针。
其他病人的隐疾大有不同,这棚子中的百姓几乎将所有的隐疾占全了,她知道凤行在做试验,这也是她想做的,倒是省事了。
白锦书身影来回晃动,一刻钟后,棚子里面居然没了百姓的呼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