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杨子伦在薛雪儿的怀里沉沉睡去。
看着怀里这个对自己哭泣着说忘了归家路的男人,薛雪儿的心里正柔肠百转。
这个男人用一个奇怪物品吹奏出来的曲子,到底讲的是什么呢?
从来未曾听过的优美旋律,却如此地让人产生莫名的惆怅与忧伤。
那个作曲的人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经历?
他有着什么样的才华底蕴、才能写出这般触及灵魂的曲目?
好吧,不管怀里这个男人是什么人,是神人也好,是野人也罢,我已无妨。
薛雪儿在心里坚定地说道:记住,这世界你还有我,别怕。
明亮的夜空里,忧伤如月光一样地流淌。
漫天星星一点一点地闪烁着,整个夜空变得深邃空灵。
杨子伦脑海里那颗缓缓转动的星辰终于艰难地转了过去,转了完整的一圈。
现在星辰变成了每转完一圈就倒回来,再转一圈又倒回去,就这么一直循环。
沉睡中的杨子伦茫然不知。
第二天。
杨子伦早早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一股异常难闻的气味,怎么如同泥淖里出来的一样呢?
他赶紧打水起来,烧好后泡了一个澡。
坐在大木桶里,他看着洗澡水心里吃惊不已,这水的颜色怎么跟黑浆似的?
自己身上有那么脏吗?
他连洗了三大桶水才感觉水色变得正常,总算是洗干净了。
杨子伦不知道的是,星辰转动不仅可以强化他的体力、功力和意念力,还能驱除他体内的杂质。
昨晚一场大哭将心里的积郁宣泄了,他已恢复了心境。
就是在人家薛雪儿怀里睡了半夜,他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人家有只小兔可是还有伤呢,自己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擂上去了?
擂了人家一胸的眼泪鼻涕,薛雪儿那件衣服怕是不能要了。
要不要考虑赔人家一套衣服呢?
算了,修行者都很有钱,想必不会这么小气。
他换好衣服后,在院子里缓缓打起太极来。
虚灵顶劲,含胸拨背,腰如车轴,臂揽满月,杨子伦缓缓地打着拳。
如行云流水,似劲松柔杨,打着打着他的体内有了一点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