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想往哪里逃?”二寨主冷哼了一声。
苏映雪:“看暗器!”
二寨主连忙避开,却不料苏映雪却是吓唬他的,根本没有什么暗器,然而他身子一动对面就有暗器疾射而来,二寨主一不留神不小心被其中一枚刺中肩膀,他气得在猛然嘶吼起来,抬步朝着苏映雪逃窜的方向追去。
苏映雪心跳如擂鼓,远没有她表现的那般镇静,这二寨主的内力何其深厚,刚刚那一刀她是自己全部的内力才躲避开,一旦被二寨主追上,她绝对打不过,甚至能否在他手底下走过十招还不一定,果然自己还是太冒失了,她用尽全力逃窜,身后的二寨主却越来越近,暗器朝着苏映雪后背而来,苏映雪闷哼了一声,中了一镖。
眼见即将要被追上,苏映雪避无可避之际,从暗处突然冒出来了两个黑衣人,拦截住了二寨主的去路,刀剑的火光在黑暗之中迸发,二寨主感觉今天晚上就没有顺遂过,心中大为恼怒,一把长刀挥舞如风,朝着那两个人席卷而去。
苏映雪停在原地看了两眼,咦了一声,她发现这两个黑衣人跟刚刚那伙人似乎不是同一波人,心中正惊诧呢,其中一个黑衣人却开口道:“西北角的院子。”
这是!怀剑的声音!苏映雪骤然反应过来怀剑是在说沈沛白的位置,她马上闪身而退,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而此刻,书房之中里面亮起了一盏灯笼,提着灯笼的修长微微有些苍白,莹白色光晕笼罩着他的面容,此人正是沈沛白。
沈沛白一手拿着灯笼,另一手却灵活翻找着什么东西,他已经翻了两遍,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正驻足思忖,目光却落在了柜子上雕着一个奇异鬼面上,那鬼面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眼珠赤红,生有两角,一只角是断裂的,好像缺少了什么,这个鬼面他方才已经摩挲过,并无异处,然而此刻他心中一动,转身在笔架之上找到了一根狼毫笔,伸手一撵果然那毫毛覆盖之下露出了半块断裂的角,方才他觉得这狼毫有些奇怪,明明挂在笔架之上,但是却与其他几只毛笔不一样,毫毛雪白,没有丝毫用过的痕迹。
将那半只断角取下安上,那鬼面就可以旋转,往右旋转了三圈之后那柜子突然移开,露出了藏在里面暗格,那暗格有半人多高,里面所藏之物无一不是金银玉石,珍珠玛瑙等等价值连城的宝贝,无论哪一件拿到市场上卖,都能卖出千金的价格。
然而沈沛白视若无物,从深处翻出了一个小箱子,打开了箱子,里面露出了一本账册,他快速阅览了一边,神色松了几分,这正是他要找的东西。
正待将账册藏入怀中,沈沛白突然暗格最里面还放着一封信笺,上面用火漆封住,纸质已发黄,看起来至少有好多年头了,他略微迟疑,将将信拿起来,随即打开了那封信。
沈沛白脸色蓦然一变,阴霾瞬间爬满他的苍白面庞。
陡然间,有人一脚将门踹开,大寨主满脸阴鸷站在门口:“你究竟是何人!”
话音方落,寒芒已起,一把如同寒冰似的宝剑划过沈沛白的胸膛,伴随着大寨主喝斥:“无论你是何人,把命留下!”
沈沛白侧身闪避,以剑鞘挡住了大寨主的下一击,一时之间书房内剑光似网,以深厚的内力催发,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书房的瓷器、书架、摆件等东西击碎。
一对招沈沛白就知道自己落了下风,这大债主功力何等深厚,若是沈青锋或许还有赢的机会,他本功力不纯,又病体未愈,不过几十招,就被大寨主打得节节后退。
沈沛白目光一动,落在身旁的灯笼飞了出去,正好飞进了那暗格,半瞬之后,灯笼倾倒顺势将暗格内银票燃烧起来。
“竖子安敢!!”大寨主目呲欲裂,剑如同流星般朝着沈沛白刺去,沈沛白避无可避,只好凭着被刺伤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他右臂一颤,鲜血染红他的肩膀,借此机会他退到了暗格之中,长剑一挑,燃烧的木箱朝着大寨主飞去,被大寨主一砸,火焰四射,很快这书房之中各处开始燃烧起来。
“你是苍山派的人!”大寨主眉间的皱纹越发明显,惊疑不定地看着沈沛白。
“我青云寨与苍山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潜入我青云寨盗宝!”
沈沛白立身于火焰之中,火光将他乌黑的发丝照亮,火焰倒映在他深邃眼眸中,他剑指大寨主,沉声道:“当年,是你将藏宝图的消息送到肃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