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上前挽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前走,一边说着今日发生的趣事,她的动作神情,如现代那些恩爱寻常的夫妻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沈沛白却从未见过这般相处恣意随然的相处模式。
但是他觉得这理所应当,感觉这才是夫妻之间最正确最亲密的,也是最为普通的姿态。
苏映雪见他老是盯着自己,就十分不要脸道:“盯着我作甚,莫非是被你夫人我的美色所迷惑?”
沈沛白难得没有呛声,耳根微微发红。
苏映雪看到了,正要取笑一番,却听到沈沛白道:“正是,夫人之美,在骨,在心,更在魂,为夫愿被夫人迷惑一辈子。”
苏映雪呛了一下,如此高度赞美的之词,再厚的脸皮也扛不住啊。
只好停止调戏,转了话题,生怕沈沛白把自己赞成一个玛丽苏。
等到沈沛白坐在桌前,提起筷子吃了一口那兔肉,怔愣了片刻:“这是兔肉,你做的?”
苏映雪点头:“这桌菜有一半是我的手艺,你吃吃看能否吃出来。”
结果沈沛白精准无误,每道菜只吃了一口,就将苏映雪做的几个挑了出来。
苏映雪有些挫败,心道,看来自己的厨艺的确不行啊,等吃完饭的时候,去发现自己做的那些菜,被沈沛白吃得差不多空盘。
饭后,沈沛白听到苏映雪说带北城外枫叶林的事情,又听到苏映雪提起了陆茗,他微微点了点头:“这半个月一共发生了五起凶杀案,死者死状可怖,死因莫名,其中一个死者是兵部侍郎之子,他被人发现倒吊着溺死在井中;兵部侍郎与刑部侍郎向来不合,只因凶手一直未逮捕归案,二人在下朝时发生口角,在宫门外大打出手,圣上知闻此事之后大怒,重罚了两位大人之后,又下令让刑部一个月内破案。”
苏映雪嘴角一抽,这古代皇帝就是任性,案子抓不到凶手,要你人头落地,太医治不好病,要你人头落地,太监宫女不小心做错一点事情,要你人头落地。
“若是案子破不了如何?陆茗岂非要受到牵连?”
沈沛白见苏映雪一脸担忧的样子,脸色一沉,声音淡了几分:“他半个月前才调回京中,方上任刑部司郎中,就碰上了如此大案,若是抓不到凶手,这位置恐是坐不了几日。”
苏映雪沉思了片刻道:“当年那个给我下蛊之人,可有同党?”
苏映雪之前问了沈沛白,沈沛白只说含糊其辞,说凶手她并不认识,而是自己身边的人,后来被他私底下处理了,苏映雪也就没有多问,沈沛白似乎并不愿意提及此事,苏映雪虽然觉得有些荒诞,但是他的神情和真心根本没有理由作伪。
苏映雪也不像把时间浪费这种心思上,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直接开口问便是,秦叔看着自己和沈沛白长大,有些事他就算不知道细节,也知道大概。
自从山寺之行之后,苏映雪总觉得最近京城之中不甚太平,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些什么事情,前段时间大哥失踪难道也跟这件事情有关?
秦叔前段时间托了江湖中人查探,发现楚越川半个月之前在江北一带出现,与一个穿着黑袍拿着折扇的男子在一起。
沈沛白摇了摇头,目光遥遥,有些往事,他永远都不会让苏映雪知晓。
……
苏映雪换上了秦修的行头,走进宴海楼,前不久京城之中开了好几家类似的火锅酒楼,而且价格比宴海楼要便宜很多,吸引很大一部分的顾客,宴海楼的生意有所下降。
不过,最近寒潮涌动,天气愈越愈冷,正是火锅的旺季,所以宴海楼每月的进额,与前几个月无甚相差,只是预定的人数变少了许多。
苏映雪现在底气硬了一些,兜里也有了银子,但是若是要把宴海楼的招牌扩展出去,这点银子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主意,但是这个主意并非是她一个人,宴海楼一家酒楼,能独立完成的。
走到后院,看到一只个头已经跟她差不多高的黑熊朝着它扑了过来,苏映雪身后的闲雨迅速将她护在身后,刚抽出剑对着黑熊,就见老五赤着胳臂冲过来,随手一撂,就将黑熊撂倒在地,那黑熊发出了吼叫声,挥舞着利爪,朝着老五胸口抓去。
老五胸口的衣服被一爪子抓烂,什么东西滚了出去,洒落了一地,苏映雪定睛一看,竟是一包松子糖,黑熊就不在去管老五,撅着屁股一扑,将那些东西压在身后,老五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恼怒的神色,他气鼓鼓俯下身子,一下子将黑熊抗起来丢到一旁,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松子糖。
苏映雪:“……”